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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國 第七十三章 【傳說都是騙人的】
海上……
將軍的話立刻提醒了夏亞,說起來,他和凱文輕騎北上時路遇阻截,那一隊躲藏在山坡上的弓箭手,的確不像是奧丁人。
那些弓箭手從單兵素質來看,明顯外貌上和奧丁人相差不小,他們沒有奧丁人普遍的魁梧高大的身材,雖然也顯得很精悍,但是身高的差距卻是無法抹殺的。
也不是說奧丁人就沒有身材偏矮一點的——只不過,那一隊弓箭手的裝備相對于奧丁人來說,未免顯得過于“精良”了一些。
他們每個人都配備了輕便而精致的金屬鎧甲,制式明顯不是奧丁人能擁有的——也不是說奧丁人就沒有披鎧的弓箭手,只不過奧丁帝國向來在金屬鍛造和工藝上要遠遠落后于拜占庭帝國,一般來說,奧丁人戰士的武器裝備,只偏重于兩個特點:厚,重。
落后的金屬鍛造工藝,使得奧丁人不具備大規模裝備精良鎧甲的實力,只有在他們的精銳軍團里才會給戰士配備質地精良的金屬鎧甲,加強防御力。而除此之外,奧丁軍隊的大部分戰士都是以皮質的革甲為主。
還有就是武器了,夏亞遇到的那些敵人,每一個弓箭手使用的都是上等的角弓,這種弓在弓角上配備了螺紋,可以調節弓弦,以器械帶輔助弓箭手的臂力消耗——這樣的工藝,也不是奧丁人能具備的。雖然也可以花錢來購買這些武器裝備,但是那一隊弓箭手的單兵素質,相比奧丁戰士來說并不出眾,沒道理花大價錢買這些奧丁人之中的稀有裝備來武裝一支素質一般的隊伍吧。
最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弓箭手的近戰武器了,清一色的雙刃短劍,大約一米長的劍身,輕便而鋒利——奧丁人可是很少用這種短劍來作戰的。身材高大而天生體質出眾的奧丁人,一向喜歡標榜自己的武勇,他們更喜歡斧頭,鐵錘或者雙手的巨劍等等這些重型的作戰武器。這樣的短劍,大部分奧丁人是不屑使用的。
最后就是那些弓箭手的射術了——要射中奔跑之中的馬隊,對于可不是隨便操練一兩個月就能做到的!弓箭手的訓練比普通的戰士更加困難。而奧丁人也從來不擅長弓箭……
“哼,看來是海上的那個鄰居。”阿德里克臉色陰沉,面上的疤痕仿佛都在扭曲,眼神里滿是煞氣:“每次我們和奧丁人交戰,總有這些海盜的影子存在。”
阿德里克說的“海盜”,夏亞并不陌生——恰恰相反,他非常熟悉!
野火鎮上,曾經在夏亞年少時代充當了他多年夢中情人的索非亞大嬸,她的丈夫,那個開酒館的獨眼,就是一個從海上來的家伙。
在大陸的西邊的海上,有一個海上的島國,國土面積不過只有拜占庭的一兩個郡那么大而已,那個國家卻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往往可以置身于兩大兩大帝國的爭戰之外。
海盜之國,是拜占庭人對這個國家的戲稱,事實上這個國家并不是一個海盜窩,他們的文明程度并不壓于拜占庭,只是,身為海上的國度,他們并不擅長陸戰,而是以海軍而聞名于這個世界,他們擁有龐大的海上力量,不計其數的船隊戰船,他們置身大陸之外,可以和兩大帝國同時展開交易,卻避免了大部分的大陸爭霸產生的戰爭損耗。海上的貿易給他們提供的大量的財富,這是一個以狡猾和冒險精神著稱的國度。
當然了……大陸人也不是傻瓜,這么一個海上的王國,總是在大陸兩大帝國的爭戰之中扮演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有的時候還扮演了戰爭期間的武器販子的角色……以大陸人戰爭流的血,來充當他們國家的養分。
“哼,上一次戰爭,這些海盜還站在我們這一邊,這一次,居然直接出兵幫助奧丁人了。”阿德里克的眉頭緊鎖。
看著將軍臉色的陰沉,夏亞明白這位將軍似乎在為一個重要的問題所煩惱,但是夏亞畢竟不是拜占庭人,他無法明白站在阿德里克的位置上為這場戰爭之外的國與國之間暗斗的這些煩惱。
過了一會兒,阿德里克回過了神來,他隨意笑了笑:“好了,你下去休息吧,小子,這次你干得非常不錯。下面你的任務就是把傷養好,如果你恢復得快的話,說不定還能趕上這場戰爭。”
夏亞被人從大帳里抬了回去,他沒有再想什么“海上”的問題——這些事情,大概是將軍們煩惱的事情吧。
他和沙爾巴還有卡托一起,得到了傷兵的待遇,他們三個受傷都很重,暫時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當天晚上,他們三人還有第三旗團的殘部一起離開前線,往南行走,他們將回到位于野火鎮附近的駐地進行修整。
第三旗團的掌旗官巴特勒也因為傷勢也一起隨隊南下修整,雖然這個銀發漢子非產不甘,但是胸前中的兩箭使得他現在連馬都很難騎,被阿德里克嚴令之下,無奈只能隨隊后撤。
因為不能騎馬,巴特勒和夏亞等重傷兵一起躺在馬車里,這個銀發漢子似乎因為自己被伏兵敗損兵大半,而顯得非常消沉。
夏亞倒是無所謂——說實話,一直到現在,他的內心深處,對于這場戰爭的輸贏,并沒有太多的想法:反正他不是拜占庭人,拜占庭帝國和奧丁帝國,誰贏得這場戰爭,對他來說似乎都沒有太大的區別。之前的幾次拼命,也純粹是因為身在第十三騎兵兵團這個團體,無法拋棄同伴而爆發出來的勇氣。
準確的說,直到現在為止,夏亞心中對拜占庭帝國沒有什么歸屬感,他的歸屬感僅僅建立在第十三騎兵兵團本身。
這次的受傷讓夏亞吃了很大的苦頭,雖然軍隊里的醫官給他上了藥,處理了傷口。但是自己中的那一箭威力實在太驚人了——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在中箭的那一瞬間,夏亞才仿佛真的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那一箭,輕易的將原本夏亞以為牢不可破的龍鱗射穿!這樣的威力,給夏亞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震撼!他提醒自己,龍鱗也并不是萬能的!
那一箭的威力并不僅僅在于射穿龍鱗,夏亞心里很清楚,這一箭給自己的身體留下了嚴重的傷害——以往,他的體質強悍得不似人類,從前他也不是沒受過傷,但是每次受傷之后,傷勢都會以驚人的速度飛快愈合:比如之前在野火原上的燒傷,不過兩天的功夫就恢復了。
可是這次,胸前被射穿的傷口,血肉模糊,迸裂的傷口在一夜之后依然沒有一絲愈合的勢頭,只有靠著藥物壓制了傷口惡化——仿佛夏亞那變態的恢復能力,被壓制住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中箭那一瞬間的每一個細節:那一瞬間,一股寒氣仿佛將自己的胸口完全刺穿,隨即就是寒氣遍布胸前,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寒氣瘋狂的摧殘著自己身體的技能!當回來治療的時候,醫官被迫用刀子從他的胸前割掉了一大塊已經凍壞的血肉!而且,當時,傷口的血肉已經徹底壞死了,一團帶著寒氣的黑色在肌膚上無法驅除,只能強行割掉,而且,在切割的時候,那些黑色的寒氣還有隱隱蔓延的趨勢——如果夏亞晚回來一些,或者是治療得晚一些,恐怕他就真的死掉了。
一直到上路的第三天,夏亞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機能隱隱的有了恢復的勢頭。
仿佛自己那強悍的恢復能力,之前一直被侵入自己身體的那股奇怪的寒氣所壓制住了,隨著寒氣漸漸消散,身體強悍的恢復能力才終于被摧發了出來。
一個晚上,夏亞徹夜難眠,忍受著傷口愈合肌肉瘋狂生長而帶來的那種奇癢,第二天一早,趁著旁邊的同伴還沒有睡醒,夏亞悄悄扯開了繃帶看了看傷口,傷口的顏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肌肉的愈合程度也漸漸復蘇。
他松了口氣……
土鱉并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他雖然談不上睚眥必報,但是從小老家伙給他的教育就是:別人欺負你的,就一定要欺負回去!
他曾經十五歲那年在山里遇到一頭熊,當時被熊一巴掌將半個肩膀都拍碎了,年輕的土鱉靠著強悍的體質一路逃脫。后來他養傷好幾天,苦練了半年的斧技,在那年冬天,跑進山里,花了兩天時間潛伏在熊出沒的地方,最后終于親手砍掉了熊的腦袋!
那副熊膽賣掉的錢,還讓父子兩人喝了一個月的酒。
(不管那個家伙是誰,射了我這一箭,老子記下了!)
盡管夏亞已經盡量低調,但是在第六天的時候,他已經可以起身行動了,他也無法忍受躺在馬車上的枯燥,每天躺在這么小的地方,聽著車輪吱吱嘎嘎的滾動,雖然和旁邊的沙爾巴卡托胡扯很有意思,不過土鱉也感覺到自己被憋得快生銹了。
第六天的時候,他堅持下了馬車。
順便說一下,因為土鱉的光榮負傷退居二線,他的扈從多多羅魔法師閣下,也因此而幸運的得到了離開前線的機會——本來身為扈從的魔法師心中還很擔憂了一陣子,聰明的魔法師很清楚,以自己的本事,上了戰場一定是當炮灰的份兒。他看過奧丁人戰士恐怖的戰斗力,他可不認為自己瘦弱的身板能和那種敵人肉搏。
(況且,我可是高貴的魔法師啊,高貴的魔法師從來就不擅長近戰肉搏的。)
現在土鱉主人受傷,身為扈從的多多羅自然就有了一個借口隨著一起離開戰場:他可是扈從,扈從就必須跟在主人身邊照顧嘛。
(呃,神靈保佑,希望以后這個土鱉經常受傷吧……)
多多羅坐在馬上虔誠的祈禱著。
“多多羅!”
趁著車隊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夏亞下了馬車,勉強走了幾步,雖然傷口依然疼痛,但是緩慢的行走已經無礙了,他立刻召喚來了自己“忠心”的扈從。
多多羅猥瑣的臉上立刻堆滿了恭敬卑謙的笑容:“是的,我的主人。”
夏亞斜著眼睛看著這個家伙:“你一直說你是魔法師,我有一個問題需要有人幫我解答……”
多多羅立刻一挺胸膛:“當然了,每一個魔法師都是博學多才的!”
夏亞深深吸了口氣,扶著馬背站好,將自己中箭的過程仔細的說了一遍,然后壓低了聲音道:“你也見過那頭龍!龍鱗的堅硬程度你應該知道,可是那個冷箭偷襲我的家伙,一擊就把龍鱗射穿了!最氣人的是,我沒有看到任何箭支!我需要有人給我解釋一下這種情況,難道這是一種魔法么?”
多多羅眨巴了兩下眼皮,思索了好一會兒,就在夏亞露出不耐煩表情的時候,魔法師趕緊從腦子里搜索出了自己對于這方面的一些知識。
“嗯,尊貴的主人,根據您的訴說,我想那個偷襲您的混蛋,或許是一個高級的武士,我聽說有一些實力高強的武士,當能力達到了高階之后,可以將斗氣凝練成實體給敵人造成傷害,這可并不是傳說,可是真有其事的,我當初在奧斯吉利亞就親眼看到過這樣的高手,呃……只是,能將斗氣實體化,除非是達到了八級武士的級別才可以做到。不過……”
“不過什么?”夏亞皺眉。
魔法師吞了口吐沫,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就算是八級的武士,能將斗氣凝練成實體傷人,但是也是有距離限制的,我在奧斯吉利亞見過有高級武士和人決斗,可以將斗氣實體化,化作純斗氣的光劍,但是一旦離開了手,也就是說,如果是以投擲或者其他的方式遠程攻擊的話,那么最多可以達到十幾步的距離,再遠的話,斗氣就會消散掉了……”
夏亞摸了摸下巴,臉色似乎沒有多大變化,但是眼睛里卻閃過了一絲怪異的光芒:“十幾步么……你是說,那一箭不是真正的箭,而是用斗氣凝練出來的?可那一箭射來的地方,距離肯定不止十幾步……難道射我的這個家伙,實力更高?”
多多羅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搖頭道:“這倒不一定,畢竟,武士系的高手,擅長的是近戰。別說是八級的武士了,就算是九級武士,也很難將斗氣實體化,傷人在數十米之外——或許可以做到,畢竟我沒見過九級武士出手。但是想來,就算九級武士能將斗氣傷人在數十米外,但是斗氣脫離身體的控制,到了數十米之外必然會擴散削弱,威力減輕,那樣的程度,也不可能刺穿龍鱗的。”
魔法師仔細想了一下,低聲道:“大陸上,或許只有那種傳說之中能以一敵萬的圣級的武者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吧。”
“圣級?”這個土鱉顯然對這方面的知識是一片空白:“難道偷襲我的這個混蛋是圣級?”
多多羅心里很不屑:如果對手是圣級武者的話,殺你如同殺小雞一樣,還需要偷襲么?不過這種話多多羅是萬萬不敢當面說出來的,臉上表情卻越來越恭敬:“圣級的強者大陸上屈指可數,想來您遇到的那個混蛋不可能是圣級了。而且,每一個圣級的武者都是極驕傲的人,大概……呃,大概是……”
“大概是不會做出偷襲這種事情吧。”夏亞哈哈一笑,拍了拍多多羅的肩膀:“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好了。”
隨后他皺眉:“可是按你說的,又怎么解釋偷襲我的這個家伙呢?”
“這個……”多多羅趕緊解釋道:“我說的是武士系的強者,畢竟武士系擅長近戰,所以能在數十米外一箭射穿龍鱗,這樣的程度看來,偷襲您的人大概不是一個純武士系的家伙。我想來想去,多半是一個魔法高手。”
“魔法師和武士不同,魔法師最擅長遠程攻擊。用斗氣凝結成箭射出數十米對于武士來說是很困難的,但是對于魔法師來說,可以用魔法做到這點。嗯,根據您訴說的,您受的傷害,帶著一種奇怪的冰凍的效果,我更可以肯定對方是一個魔法師了,因為這種攻擊附加的冰封效果,明顯是一種魔法屬性。”
“可是……魔法師能數十米外射穿我的龍鱗,豈不是魔法師比武士強大很多?”
多多羅自然而然就想點頭,他一向以身為魔法師的身份而驕傲,在他心中,自然是根深蒂固的認為魔法師要遠遠強過武士——至少在身份的高貴程度上是這樣。
不過正要點頭,卻忽然看見這個土鱉似笑非笑的表情,魔法師頓時心中一動:這位主人可是一個標準的武士!自己如果敢這么回答,豈不是就等于說自己這個扈從比主人還要高貴?如果自己真敢這么說,只怕說完之后就要吃苦頭了。
他趕緊搖頭,思索了一下,苦笑道:“這個么,也并不是這么說的。您的龍鱗本身的防御能力,或許比較單一,雖然很堅硬,但是這只是說明它的物理防御很強,刀劍砍不破。可是魔法防御上就很一般了。如果是一頭活著的龍,那么龍身上的龍鱗,自然就會附帶魔法的抗性,但是這剝下來的龍鱗,也只剩下了本身質地的堅硬,卻不具備魔法抗性了。畢竟,您不是一頭龍……或許普通的斗氣都砍不透您的龍鱗,但是很可能一個中級的魔法師,就可以用魔法直接穿透它,因為它現在不具備多少魔法防御能力。”
“也就是說,你認為傷我的,是一個奧丁的魔法師?”夏亞摸了摸下巴。
“呃……在奧丁帝國不叫做魔法師,而是叫做祭祀……”多多羅嘆了口氣。
夏亞想了一會兒,再看向多多羅的眼神倒是和藹了很多。
(嗯,看來這個家伙還是有點用處的,不是一個吃白飯不能干活的廢物啊。)
第七天的下午,終于回到了野火鎮北邊的駐地,此刻駐地已經基本上空掉了。只留下了一個輔兵護衛營和后勤運輸隊。
第十三兵團的主戰旗團已經于四天前開拔北上,其中就包括了第十三騎兵兵團之中戰斗力最強的第二旗團——那是清一色的兩千重甲騎兵!
當然了,還有一個重要人物以留守大營的名義待在了駐地——那位從奧斯吉利亞來的觀察特使,美麗的邦弗雷特爵士。
聽說這位觀察特使在主戰部隊開拔北上的前一天忽然就得了急病,隨即自然就留下來擔任了留守的工作。
不過又據說,在北上部隊開拔的第二天,這位爵士先生就生龍活虎的帶著他從帝都帶來的侍衛出去在周圍樹林打獵了……
當然了,這些事情暫時和夏亞沒有太大的關系,他回到了駐地之后唯一的事情就是靜心修養,前線在距離這里的數百里之外,暫時來看,戰爭似乎距離土鱉很遠很遠了……
光頭男沒有回來,夏亞一個人住在帳篷里。經歷了一番生死考驗的土鱉,開始絞盡腦汁的盤算起來。
他腦子里第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那威力強悍的“緋紅殺氣”!
不管如何,兩次誤打誤撞使用出了緋紅殺氣,驚人的威力,讓夏亞心中震撼不已!這么強的絕招,如果能充分領會駕馭,那么自己的實力豈不是……
下次再遇到偷襲自己的魔法師,直接把那個混蛋切成兩半!
一個人坐在帳篷里,夏亞捏著那塊晶石,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得不說,我們的土鱉并不是一個傻話,雖然他不知道如何正確使用這塊魔法晶石,但是至少,他……聽過很多故事。
野火鎮的酒館里少不得時常會有一些過路的流浪者吟游詩人之類的家伙,這些家伙看似沒有什么狗屁本事,卻總是會說一些讓人相入菲菲的傳奇故事,以此來騙一些酒喝。
在那些故事里,那些傳奇的英雄人物也會無意之中得到一些奇怪的寶物,什么神器魔法裝備啦,圣劍啦,魔法寶石啦之類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
至少,那些故事里的傳奇英雄的經歷,給了夏亞很多很多有價值的參考。
瞪著眼睛看著這塊灰不溜秋的石頭,運了半天氣,夏亞心中生出一個念頭……
難道……要我把這個東西吃下去?
媽的!會不會消化不良或者直接被噎死啊?
捏著這塊石頭猶豫了半天,夏亞還是放棄了這個太過危險的主意。
“呃……難道是要滴血,讓血液融合?”夏亞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刺了一個窟窿,讓鮮血滴在了石頭上……
一會兒功夫過去了……
又一會兒功夫過去了……
再一會兒功夫過去了……
夏亞悲憤的將手指包了起來……
(媽的,傳說都是騙人的!!再這么下去,老子先失血過多而死了!!)
夏亞瞪著眼睛看著這塊石頭,瞪得眼睛都開始刺疼的時候,他拔出了火叉來。
(實在不行,把它切開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腦子里非常突兀的響起了一個毫無感情的干巴巴的聲音。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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