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無恥

一起混過的日子 【490】無恥

哮天犬站住了以后，也沒回頭，就在那站著。一動不動。

晶姐在旁邊一個勁的拉著我。

浩哥也楞住了，在那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看了眼晶姐，接著伸手甩了晶姐一下“你起來。”然后一咬牙，沖著哮天犬那邊繼續喊道“我說的對么，是去找靜靜么？仁和賓館。好象您也是有家室的人。”

“六兒，你瘋了你是不？”晶姐跟著打了我一拳“你他媽知道你現在再說什么，再做什么么？”

我看著晶姐“你起來。”

“滾，王越，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

我推了一下晶姐“我什么都知道。”說完了以后我抬頭看著哮天犬，接著沖著他喊道“你怎么不說話了？跟靜靜的生活和諧么？快樂么？我相信你兒子跟你媳婦也挺快樂的。”

“六兒”晶姐使勁推了我一把，沖著我喊道“你他媽別沒完。傻比”

我看了她一眼，狠了狠心，不過看著晶姐是真的急了，我也就沒有再說話了，反正該說的也說了，剩下的，能不能照著我預想的方向走，那就聽天由命了。

哮天犬聽完了我這些話，也不走了，也沒有剛才那么果斷了，只是轉頭，在原地站了好久，不知道再思考些什么。還是沖著我們走了過來。

夜晚，在樓下，很安靜，很少有行人經過，微風風徐徐吹過臉龐。哮天犬也沒有剛才的氣勢，手了兜里，然后緩緩的走到了我的邊上，看著我，聲音很平和“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剛想說話的時候，晶姐又伸手拉了我一把，我使勁甩了一下晶姐，根本沒有在意她的行為，她的反應，滿腦子只有齊浩，怎么讓浩哥沒事，我就怎么做，所以，我看著哮天犬很自然的說道“你說我是什么意思？”

哮天犬咧嘴微微一笑“我還是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么靜靜。”接著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你也不想過了，是吧。”

其實他拍我的時候挺用力的，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挺恨的，不過已經這樣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伸手就打掉了他還在拍我腦袋的手。

哮天犬明顯的楞了一下，跟著狠狠的罵了一句“小兔崽子。”看他那架勢，還想動手一樣。

我挺無奈的笑了笑，心一狠，反正該說的也都說了，愛怎么周怎么周吧。嚇唬我，你也嚇唬不著了，于是，抬頭沖著哮天犬“裝吧。無所謂，反正誰都不是傻子。大不了魚死網破”

“小比崽子。你說什么呢？”哮天犬一說完，抬腿沖著我就是一腳。很用力。

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拍了拍腿上的土，忍了忍，又走到前面看著哮天犬“你明白我說什么的。不是么？你打我做什么？做賊心虛了？”

哮天犬伸手推了我一把，然后指著我“你再給我說一次？”

浩哥這次的舉動，到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浩哥也是也夠意思，很直接的就走到了我邊上，往那一站，什么話也都不說了，不過那意思也很明顯了，隨時準備動手了。

我看了眼浩哥，發現他一直盯著哮天犬，眼神很堅定。到是哮天犬那邊卻不看浩哥了，只是一直盯著我。

我咬了咬牙，定了定心，因為浩哥不想被開除，誰都明白。雖然浩哥現在站到了我邊上，但是他一定只是出于兄弟意氣，他真實的想法，一定是不想這樣了，我也不能沖動，不能連累浩哥。

我也很清楚的明白，這個是不能動手的，打不打的過先不說，要是動手了，那就什么都晚了，也什么都完了，而且，我心理最后的保障，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跟哮天犬交涉過什么。我總是明明之中有感覺，晶姐他們幾個女的，跟哮天犬的關系，不那么簡單。為什么會這樣感覺，我也不知道。

我一邊想，一邊使勁深呼吸了一口氣，沖著哮天犬笑了笑，說了一句很囂張，或者在他眼里，很是大逆不道的話“我比你年輕，年輕就是資本，我想我剛才說的你也聽見了，如果你接著讓我說，年我就說了，大不了，大家就魚死網破。我無所謂。”

哮天犬聽完了這句話以后，果然爆怒，二話沒說，抬手沖著我就是一個嘴巴子，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感覺耳旁一陣風，僅跟著臉上火辣辣的疼。接著哮天犬轉手一巴掌又扇過來了，這次再我邊上的浩哥也跟著上手了，伸手就把哮天犬的手拽住了。

哮天犬看了他一眼，沒理他，接著沖著我抬腿就是一腳，把我踹的往后退了幾步，接著哮天犬又踹了浩哥一腳，罵了一句“滾蛋”然后一用力，就把手抽了出來。抽出來以后，轉手沖著浩哥又是一個嘴巴子。浩哥一捂臉，我看著他還真要上手了，幸虧我看見晶姐在一邊動了。所以我很明智的伸手就拉住了浩哥。而且使勁從他后面一用力。

浩哥楞了一下，轉頭看了我一眼，還好，浩哥總是一如既往的相信我。沒白跟我一起玩了這么長的時間。浩哥沒有往前走，只是默默的往后退了幾步，站到了我邊上。

這個時候晶姐走了上去，我看的出來，她很生氣，但是不是生氣哮天犬，是再生氣我把靜靜的事，開口就說了出來，一點沒有顧及別人的感受，我不知道晶姐跟靜靜是什么關系，但是至少不會比我與浩哥的感情差多少。要是換成有人這么出賣浩哥，當著我面，我早瘋了。還好，晶姐比較有理智。

晶姐一拉哮天犬的衣服，很淡定的說道“你還要干嗎？還想干嗎”

我在后面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他能干嗎，殺人滅口，他敢么。老子就是年輕，這就是資本。折騰的起。”其實剛才被他打的那幾下，我心里也老氣不順了。

哮天犬聽完了我的話，也夠直接的，沖著我這邊就走了過來。

“王越，你他媽夠了，別說話了。”晶姐沖著我喊完了以后轉頭看著哮天犬，伸手又拉了他一把“你那么大火氣干嗎。”

哮天犬看了眼晶姐“這個事兒？是不是你跟他說的？”

晶姐撇了哮天犬一眼“我沒那么無聊，靜靜是我姐妹。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而且，我也一直以為王越是我兄弟的。或者說，是我一直把他單方面的當成我的兄弟”晶姐說完了以后，戲謔的笑了笑。聽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哮天犬到也沒有管那些“那他怎么知道的？”

“你們自己植樹節那天，在小樹林里的矛盾，是人家親眼看見的，親眼看見靜靜打了你一個嘴巴，不是么？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你也可以不受威脅的。對吧。”晶姐笑了笑“我也不愛說你些什么，我更不想提這些事，不過今天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問問你，你成天張口閉口要給靜靜一個家，你給的了么？成天甜言蜜語讓人家跟你去開房，你還有點人性么？反正已經這樣了，那我也就霍出去了，順便說一句，你真的很惡心。你這么對靜靜，會糟報應的。”

哮天犬聽完了晶姐的話，明顯的楞了一下“我怎么了？”

“你欺騙靜靜，讓她愛你，讓她喜歡你，你跟她說你會離婚，那個傻丫頭很真的相信了，我就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臭不要臉的老師，不知道你是不是給靜靜洗腦了，我怎么說，都不行。她也愿意死活跟著你，我就是好奇，你是否對的起，你媳婦，以及你家里那個孩子，不過，我更關心的，還是你對的起靜靜么？”

場面突然很安靜，氣氛很皈依。我心里放心多了，晶姐果然拿的住哮天犬，我們這個魚死網破，果然沒有什么用，想到這，我轉頭看了眼一臉茫然表情的浩哥，笑了笑。心里也有點郁悶，老子為了你，算是把晶姐徹底得罪了。

“我會對她好。”哮天犬沉默了很久以后說道，只是很明顯的，有點低落。

“你少來這套，當初你干嗎用各種手段誘拐她去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當初玩她的時候想什么了？事后你竟做了些什么，你忘記了？”

哮天犬低頭看著晶姐，沒有說話。

晶姐繼續笑了笑“你怕了，是么。剛才你不還很威風么，你能不能，不這么畜生。還有別的事，你干的，他們不知道，我也就不說了，我不想靜靜那個傻丫頭恨我。總之，你自己做過一些什么畜生事，你比誰都清楚。我跟靜靜的感情，你也清楚。”

我聽著晶姐一口一個畜生，罵的哮天犬居然連回答的話都沒有，就那么聽著。還那么乖，讓我確實有點意外，或者，他還真的干過什么畜生事。

晶姐這話說完了以后，也不說話了，大家就這么對視了很久。

哮天犬嘆了口氣“我要是非要處理他，你們把那些說出去也沒用，不會對我造成什么太大的影響，而且，信我的人一定會多的。最主要的，學校那些領導信我就夠了。你們這幾個孩子，思考問題的方式太簡單，如果你們真的說出去了，你們會一起被開除。想用那個威脅我，太天真了。”接著哮天犬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還想魚死網破？幾個小娃娃，你有那資本么？“笑容里充滿了無所謂。

我有點郁悶，但是沒有說什么。其實他說的我都明白。只是我希望晶姐不知道我明白那些。

晶姐在一邊接著哮天犬的話說道“我到是一直分析的很透徹，我也沒想威脅你，我也沒想過王越會說那些，我更沒有想過，我們的關系那么不值錢。”

晶姐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個是我的失誤，你了解我，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靜靜的事，我更不想說這些，我只是被利用了，僅此而已。”

晶姐那利用倆字，說的很重，說完了以后，還特意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沒有責備，沒有仇恨，只有淡淡的傷心，我很少見晶姐這樣。我突然很是郁悶。想想以前跟晶姐的點點滴滴，她是真的把我當兄弟了。我很想解釋，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晶姐繼續說道“不過這些問題不大，我再跟你說一次，用以前的所有所有，做本錢，或許不夠，但是差不多，連著賣我個面子，連著你那不知道還有沒有的良心，這個事兒，就得了，以后我們也肯定不去招惹你那外甥女，但是誰也別逼誰，就這一次，行么。”晶姐看著哮天犬說完了這些話以后，從兜里很自然的拿出來一支煙，點著。抽了起來。

哮天犬看了眼晶姐，思考了很久，也順手從衣服里拿出來了一支煙，點著了，抽了幾口“那就這一次。下一次一定公事公辦”

晶姐笑了笑“恩，那行。謝謝您這么給面”

哮天犬看了眼晶姐，沒有說話，接著轉頭看著我。伸手指了指我“你記好了，尤其是你們那一小幫，低調點，別以為老師全是傻子，只是老師不愿意去管而已。在惹事，早晚收拾了你們。”

說完了以后哮天犬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了。

我看著哮天犬走了以后，深呼吸了一口氣，把煙拿了出來，點著，又遞給了浩哥一支，抽了幾口，往旁邊吐了一口“草他媽的，有機會，一定好好弄他一回。媽了個比的。又動手。”

浩哥看著我“這樣應該算是完了吧。”

我點了點頭，聲音有點低落“那比不是都說了么，以后你小心點就是了。”我心情很不好，只是浩哥沒有發現而已。

接著浩哥一句話，把我逗的哭笑不得，他聲音很小的再我耳邊說道“六兒，晶姐好象生氣了。”

我看了眼晶姐，在原地站著呢，看著哮天犬的背影，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我嘆了口氣，也沒有多跟浩哥說什么，不愿意增加他的什么心理包袱。他跟我不一樣，我無所謂，我沖著浩哥笑道“沒事，正常。換誰，誰也生氣。”

浩哥很明顯的誤會曲解了我的意思“恩，估計哮天犬那東西，不定竟干什么缺德事了呢。”

我也不愿意去解釋什么，只是繼續笑道“反正都是你招出來的騷。”

浩哥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還有，幸虧剛才你沒動手。”

我轉頭看著浩哥“咋了？怕了？”

浩哥搖了搖頭“要是你上手，我一定下狠手，下死手，打不死他也要打他個半死。反正也不上了。”

我笑了笑“算了，走吧，咱倆不一定打的過人家呢，跟我回臣陽家吧。”

“等等”接著浩哥伸手一指遠處“晶姐過來了。”

我轉頭，看見晶姐叼著煙，走到我邊上，也沒有理我，只是沖著浩哥笑了笑“咱這老大不是白當的吧。”

浩哥點了點頭“那是必須必的啊，要么有事能找你么。”

晶姐笑了“恩，這就對了，好了，你也回不去宿舍了吧，那你晚上住哪？”

浩哥指了指我“我跟六兒走，去臣陽家住了。”

晶姐想了想“恩，以后注意點，別再出什么大簍子了。要么，他一定得處理你，你想的那些什么魚死網破的那一套，不實際，沒什么用，知道么。”

浩哥點了點頭“恩，知道。我都沒有想這么多，只是知道，出問題了，找六兒來給我解決就是了。”

晶姐笑了笑“恩，你找他，是找對了，這么無恥的人，少有。”接著晶姐一拍我肩膀“我想跟你單獨聊幾句。”

我楞了一下“跟我聊什么？”

“隨便聊聊，不可以么？”

“我看你好象不怎么高興。”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了。”

“沒什么”晶姐一拉我胳膊，就給我拉的離浩哥幾步遠，之后一直看著我。也不說話。

弄的我有點不自在，很郁悶的笑了笑“你老看著我干嗎？”

晶姐笑了笑“王越，如果哪天我跟輝旭起了沖突，你會不會直接幫著輝旭打我。”

“為什么這么問。”

晶姐抽了口煙“我就是好奇，所以我想知道。”

我搖了搖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打女生的。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

晶姐想了想“那我要是跟趙倩雅發生了不可挽回的沖突了呢？你肯定會站在她那一邊，然后不擇手段的整倒我，對吧。”

我被晶姐說的有點迷茫“你到底什么意思？”

晶姐搖了搖頭“我沒什么意思，就是突然間感覺著，你這個人，不怎么樣。”

“我怎么了？”

“你很自私。”

“自私？”我很疑惑的問道“我說什么，或者做什么了么？”

“你沒有么？你還跟我裝，不是么？其實，如果你想讓我出面，你直接叫我，會比較好，浩哥跟我這么久，他有事，我一定會出面的，或許我有別的辦法，不用這樣的，你這么出賣靜靜，欺騙我，來換取你兄弟的利益，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或許，你也不是自私。你也是為了浩哥，而且浩哥還不會想到這些，你肯定也不會去跟他解釋什么，但是你一定明白，你跟我一樣，都不喜歡被人利用，被人欺騙，難道不是么？”晶姐咳嗽了一聲“齊浩是你兄弟，難道靜靜不是我姐妹么？憑什么。你為了齊浩，就可以利用我，出賣靜靜的利益？”

我嘆了口氣“我不認為我有做錯什么了，如果那會我不那樣說話的話，哮天犬一定不會放過浩哥，他會走的，走了，他一定還會開除浩哥的。浩哥不想被開除。”

晶姐看著我“那你說了，有用么？他不是依舊該怎么樣，還怎么樣么？你根本威脅不到他，最后，他還是聽了我的，才不追究這個事了，不是么。”

“但是我說之前我以為我的這個會有效果的，而且，起初，確實是有一些效果的。”

“那你為什么叫我來？”晶姐笑了笑“我不喜歡你這樣。你不是這樣一個人。都這樣了，還再跟我裝。還不肯承認，其實，咱們都明白，不是么？”

我嘆了一口氣“我也沒辦法。”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或許也是因為咱們的關系沒有那么近的原因吧。”

“我不是故意的。”我有點郁悶“可是，我沒有更好的辦法。”

“其實你根本不知道我可以一個人處理完這個事，對么？”

我點了點頭。

“你不解釋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我沒有必要解釋，也不喜歡解釋什么。”

“你這樣，對我們的關系，影響會很大的。或許我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朋友。”

“沒辦法。”我嘆了口氣“齊浩跟了我這么久了。從我第一天認識他起，所以，對不起了。”

“是對不起我，還是對不起靜靜。”

“或許都有。”

“你真虛偽，不過也無所謂，你們向來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你們的。”

我嘆了口氣“對不起。”

晶姐笑了笑“沒什么對不起了，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是了，只是你也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幫著齊浩不對么？”

我點了點頭。

“你認為你跟靜靜只是說個話的普通關系，就可以利用她，來換回你兄弟的利益，對么？如果哮天犬真的不肯放過齊浩，不管有用沒用，你也一定會努力讓全學校知道這個事，一定會跟他魚死網破，不記任何后果，對么？就算你明知道什么用都沒有，你也一定會把這個事捅出去，對么？你不要騙我了。王越。”

我想了想，無奈的嘆了口氣“恩。”

“你真好啊，為了你兄弟，你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做，為了你兄弟，什么人都可以利用，關系不好的人，就可以直接出賣，對么？”

“我也不想這樣。”

“但是你就是這么做的。”晶姐笑了笑“不管你怎么樣吧，反正，你兄弟沒事了。齊浩沒有危機了，對吧，不管怎么樣，你的目的達到了，盡管手段很無恥。更無恥的是，我什么都明白，還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晶姐話一說完，二話沒說，也沒有理那邊的齊浩，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