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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朱標喊出戰爭之聲

作者:早餐羊奶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早餐羊奶 | 大明:我 | 朱棣 | 開局揚言奪嫡!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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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朱棣,開局揚言奪嫡! 第五百一十章朱標喊出戰爭之聲

藍玉不遠千里,從北境邊疆地區,風塵仆仆,不辭辛勞趕回來。

第一時間去了東宮。

連太子朱標的面都沒見上,又徑直前往詔獄。

從詔獄出來后,竟然躲到府中,閉門不出?

所有人都被藍玉的行動搞迷糊了。

朱紫巷。

胡惟庸、呂本同乘一輛擦拭锃光瓦亮的燕華新式馬車,從城外回來,駛入朱紫巷。

馬車內。

沈家姑爺顧學文,乖巧順從的坐在角落,雙手放在膝蓋上。

在呂本和胡惟庸面前,大氣都不敢喘。

當初,燕王朱棣履任福建建安縣令時,他和侄子沈至一起隨行。

當時,瞧著朱棣被福建軍政雙方冷落。

并且還有倭患來襲。

他就認定,燕王朱棣在福建搞不出什么名堂。

而朱棣對他們所描繪的所謂兩個理念、兩個主張,他也十分反感。

于是就在抵達建安的第二天,悄悄離開,北上金陵。

剛開始,在金陵也沒混出什么名堂。

沈家姑爺的身份,在江浙、南方等地區,影響力是不小。

可在金陵這種地方。

沈家姑爺,什么都不算!

金陵的七品芝麻官,都沒把他當回事。

很是潦倒窘迫幾年,才找機會,搭上了紈绔子弟胡大虎和呂兆,慢慢進入胡惟庸和呂本的法眼。

剛開始,他幫著胡惟庸打理胡氏商行。

他雖然是個讀書人。

可做沈家姑爺這么些年,耳濡目染也學到了不少營商技巧。

因此,在胡氏商行干了一段時間,表現出色很快得到胡惟庸的青睞。

地位漸漸升高。

胡惟庸到底是前宰相。

即便十幾年前就被朱四郎趕出朝堂。

可人脈網絡還在。

他因受胡惟庸賞識,總算在這金陵城有些地位了。

洪武二十七年。

他曾受胡惟庸指派,秘密前往福建,鼓動福建一些,被壓制,無法伸張,志同道合的同仁,搞牙行。

準備搞垮朱四郎的福建模式。

原本他信誓旦旦。

認為必成。

可最終,策動起來的人,竟然被福建官方、商人、工人、農民、讀書人集體抵制。

最終,狼狽至極逃回金陵。

原以為沒有完成任務,會被胡相冷落。

沒想到,胡相寬宏雅量,依然重用他。

隨著燕華的技術被盜取盜用。

胡相和呂大人也想借助燕華技術,開辦工廠。

可又不想親自出面。

需要一個白手套角色。

于是,就相中了他。

現在,他已經是直隸境內,十分有名的工廠主了!

名下有十座工廠,依托金陵工業區廉價鐵建立的手搖縫紉機工廠、燕華第一代畜力聯合收割機工廠、海貿所需竹篾編織工廠、麻袋編織工廠等等。

總計雇員兩千七百人!

金陵最大工廠主!

因為規模原因,還得到太子召見。

他承認,當初看走眼了。

他現在這點規模,和沈家三房,侄子沈至在燕京的工廠相比,根本什么都不是。

據周莊岳丈家傳來的消息。

沈至麾下,光一個鐘表工廠,就有一千五百人!

而且,人家的技術含量,他更是沒法兒與之相比。

同時,他就是個白手套,明面上的十家工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是胡家呂家的。

剩下還有百分之八的股份,按照胡呂兩家的安排,分潤給金陵城內一些權貴大人物們。

而他這個明面上,直隸最大工廠主。

其實只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罷了。

可那又如何!

沈至有他有錢嗎?

那種雇工身股制的商業模式,沈至要把很大一部分利潤分紅給卑賤的工人。

而且還不能壓榨那些卑賤工人。

恐怕,最終落在沈至手里的利潤,還沒有他多吧?

若說,沈至能讓他羨慕的,也就只有一點。

沈至和朱四郎的關系十分好。

據說,沈至家的大小子,也被安排到燕華陸軍服役,不久前,大舅哥、二舅哥寫信來提及。

這小子,在攻打陳朝中,勇立戰功,已經升任燕華陸軍最低一級的副棚正官。

沈至明顯想要他家大小子,往燕華軍界發展。

可按照燕華的規定。

商人子弟,如果進入軍政兩界,軍人在升任隊官后,就必須和本家分家。

軍政界的子女,如果從商,也必須和本家分家。

并且,還要在燕華新成立的紀律督查部進行登記備案。

這個新成立的紀律督查部,會時時刻刻,重點關注這些人的行為。

可以說,沈至家大小子,即便優秀,他的軍旅生涯,別說和燕華那些軍人后代相比,就是與普通百姓子弟相比,都要困難。

每一次升遷。

都要接受紀律督查部,用放大鏡式督查審核。

分家更狠。

燕華的分家,可不像中原那些世家大族。

分大房、二房、三房……

在分家時,也會有主從關系。

燕華的分家,那是真正分!

就好似沈至家大小子。

將來如果升到管帶級別,還想繼續在軍旅中,就必須分家。

并且,燕華紀律督察處會介入監督。

分家后,祖先祠堂都得另立。

沈至家大小子立的祖先祠堂,和沈至留在民間這一脈是平等的。

大家族,祖先祠堂,就是維系親情最重要的紐帶。

可沈家大小子,在沈至死后,都不需要,也不能回本家祭祀祖先祠堂。

總之,紀律監督處用放大鏡監督,以及分家。

再配合燕華那些得到政經權力的diao民監督。

即便沈至家大小子將來在軍界中出人頭地,也無法予以,沈至其他后代什么幫助。

當然,即便如此。

他也羨慕。

他認為,就像燕華放開工商業主子女進入軍政兩界。

朝廷就應該效仿嘛!

對待燕華,應該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嘛!

不過,這種事情,他沒資格議論,現在焦頭爛額,也沒有精力去推動。

一年前,朱皇帝短暫回朝后。

一道命令下達。

福建商人,帶著雄厚的資本、技術、得到燕華教授的完善工業管理技術,如同一群惡狼般,紅著眼睛沖出福建。

率先在革新派主政的地盤扎根。

開辦雇工身股制工廠。

廉價且質量好的各類產品,對他們這些私營工廠主,很快就造成了劇烈沖擊。

早些時候,朱皇帝下達這道皇命時,說實話,他們根本不在意。

他們和福建商賈,使用的都是同一代技術。

也就是燕華第一代,落后技術!

他們通過大量分析,判斷,技術相同的情況下,福建商人搞雇工身股制工廠,人工成本比他們高。

畢竟,又要給工人開薪酬。

還要分紅。

生產成本肯定不小。

貨品售賣價格就高。

即便質量好,也不可能與他們搶占市場。

銷售上不去,利潤就上不去,就無法用于再擴大生產。

可萬萬沒想到,事實情況,與他們判斷完全相反。

這些雇工身股制工廠,工人生產效率十分高。

編織一個麻袋,使用相同工具,雇工身股制工廠的工人,一天能編織五個。

而他們的工廠,一個工人,一天只能編織兩個!

雇工身股制工廠的工人,生產積極性很高,并且,主動學習技能,提高自身技能的積極性也很高。

這就導致。

這些福建商人工廠內,生產效率高,質量好。

用效率壓低了成本!

并且,這些王八蛋不講武德!

經過一年培養發展了一批所謂技術標兵后,竟然扶持這些技術標兵,自己開辦規模較小,五六個工人,最多不超過二十個工人的小型工廠。

也搞雇工身股制。

福建商人,在其中出資入股,占據一部分股份。

同時,負責這些麻雀型小工廠,生產產品的銷路。

這些出身不高,沒有人脈,不懂做生意的小型雇工身股制工廠,只需要負責認真生產貨品就行了。

短短一年時間。

福建這群不講武德的家伙,只要在一個革新派主政的地區立足后,利用這種模式,好似野豬一窩一窩下崽一樣。

很快形成,以中央工廠為主,無數麻雀工廠在周圍遍地開花的模式。

生產出無數的貨品。

不斷沖擊鯨吞他們的傳統市場。

他們這次出城,就是集中金陵本地所有商人、工廠主,一起商量如何應對這種局勢。

商量來,商量去。

最終決定,學習部分福建工廠主的模式。

比如計件!

往后,他們工廠內的工人,沒有固定酬勞,每做出一件成品貨品,按件算錢。

做的越多掙得越多。

至于,沒有照搬福建工廠的身股,以及底薪模式,自己工廠的工人會不會鬧事?

這倒不必擔心。

這些工人與他的工廠,簽訂的是身契!

類似士紳家佃農那種身契。

他們沒有自由身,就算想跳槽跑去福建人開辦的工廠也不行!

只要有人敢跑,他一紙告狀,就能用大明官府的力量,把這些卑賤工人抓回來,打個半死,繼續給他干活!

除此之外。

就是擴大生產規模。

用不斷燒錢,擴大規模的方式,和福建商人打價格戰,最終搞垮福建商人。

只是,他很擔心。

這場燒錢擴大規模,大打價格戰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這些福建土鱉,這些年與燕華緊密合作,可都積攢起了不菲身家。

最主要,這群土鱉背后,有整個燕華商界支持。

燒錢打價格戰中,一旦燕華商界加入,他們這些人,能否打垮福建土鱉?

雙方財力,誰更雄厚?

若是錢燒光了,沒有打垮福建土鱉。

那可就真的要傾家蕩產!

沒想到,燕華和大明的第一仗,每發生在軍政界,倒是率先發生在商界。

馬車駛過藍府。

顧學文看著藍府緊閉的大門。

腦海靈光一閃,回神,忙追問:“胡相、呂大人,這位梁國公到底什么意思,不遠千里趕回來,怎么突然閉門不出?冷眼旁觀起來?”

“若是朱四郎采取報復手段,會不會引發大明和燕華的政局對峙、軍事對峙?”

如果發生軍政對峙。

這個時候,打價格戰,就能得到官方的偏袒,就是另類的地方保護。

如此,他就有十成把握贏得這場大戰。

胡惟庸、呂本沉默不語。

其實也在思考,藍玉的行為,實在是藍玉的行為太反常了。

胡惟庸一眼看穿顧學文的想法,搖頭:“這種可能幾乎不可能,太子爺花了兩年時間,打掉地方保護,這種另類的地方保護,在打垮福建商人的同時,一定會形成,新的既得利益集團,未來,福建商人退縮回福建后,這些既得利益集團,將會繼續堅持這種另類地方保護,這是太子絕不容許的,所以,這場燒錢商戰,只能局限于商界,任何跨越紅線的行為,都會招致太子的反感,甚至出擊!”

太子只是沒有魄力搞朱老四那套。

并不意味著,太子就昏庸!

在維護自身利益這件事情上,太子絕不會手軟。

看看太子如何對待嫡親胞弟朱四郎,便可知。

顧學文失落嘆了口氣。

呂本并不關注商戰,他認為不可能敗。

相反,他更關注藍玉的反常舉動,“胡相,你說這個藍玉到底搞什么鬼,太奇怪了……”

“你舅姥爺還閉門不出,不見任何客人?”

東宮。

朱標書房,朱標一邊批示奏折一邊詢問。

朱允炆站在桌案前,輕嗯一聲,“除了前天,左相去造訪,被舅姥爺接見后,其他客人,舅姥爺一個也沒見。”

朱標書寫的動作略微停頓。

低著頭,搖了搖頭,平靜道:“算了,他不鬧騰就好了。”

“父親……”朱允炆唇角動動,又言欲止。

朱標抬頭,笑問:“想說什么?”

朱允炆猶豫一下,小聲道:“是不是見見舅姥爺,對陸仲亨的懲罰稍微重一點,我感覺,舅姥爺好像預料到,四叔不會善罷甘休,舅姥爺似乎想要父親栽個跟頭……”

“目前,目前為止,皇祖父也沒有任何態度,和舅姥爺的態度很相似……”

父親并不知道。

其實這次炮擊土橋村,就是蓄謀制造的事件。

外公、胡相等人就是主使。

藍玉這個便宜舅姥爺,以及皇祖父的態度。

這幾天,讓他感到心驚膽戰。

四叔那個人,可什么都敢干!

常茂了不起吧!

母妃的弟弟!

大哥朱雄英的舅舅!

不照樣死的不明不白!

朱標看著朱允炆眼底的不安,微微皺眉,低頭,繼續批示奏折同時,說道:“你四叔不會也不敢在金陵城內放肆,若真如此,他也太沒規矩了!”

“伱大哥呢?這幾天在做什么?”

一個月后。

燕京。

朱棣書房。

門窗緊閉著。

毛驤面色陰沉站在書案前,壓抑著憤怒匯報道:“少爺,剛剛派往金陵的軍情司兄弟帶回消息,太孫回去后,和太子發生了爭執,并未說服太子。梁國公回朝后,據說先去了東宮,未見到太子,就直奔詔獄,從詔獄出來后,就閉門不出,也不見客……”

朱棣靠在圈椅中。

隱藏在墻壁投射下的陰影中,默默聽著。

光線昏暗,毛驤都看不清朱棣的臉色。

某刻,朱棣平靜詢問:“父皇呢?”

毛驤搖頭,“陛下一直在鳳陽,沒有表露任何態度。”

朱棣放在書案上,敲擊桌案的手指停頓,手指蜷曲,慢慢握緊:“不用等了,按照你們的計劃去執行吧,我的態度就是,既然陸仲亨躲在詔獄不出來,那就把陸家滅了吧,告訴兄弟們,安全第一。”

毛驤重重點頭,沒說什么,轉身就走。

人員他也早已準備好了。

都是軍情司最拔尖的精銳!

吱呀!

房門打開,毛驤走出去,抬頭,看著湛藍天空的日頭,臉宛若冰凍,燕京熾熱的日光都無法融化。

搖頭暗道:‘很快,這天就要陰云密布了,太子,這回你真的錯了!’

毛驤走后。

外面的光線,從門口投射入書房內。

可朱棣書案后,墻壁投射下來的陰影,在光線中后退到書案附近后,便頑強的‘停止’了。

和光明形成了焦灼對峙。

坐在書案后,始終沉默不語的朱棣,始終籠罩在陰影中……

又一個月后。

一支十人小隊的‘商人’,乘坐海商商船在金陵碼頭下船,帶著貨品,進入金陵城。

五天后。

“不好了!”

“不好了!吉安侯全家滅門!”

四更天。

朱紫巷突然響起,無比凄厲的嘶吼聲。

朱紫巷內。

準備去上朝的權貴官員們瞬間被驚動。

片刻后。

藍玉、方孝孺、胡惟庸、呂本、耿炳文一群朱紫巷內的主人,臉色沉凝,走入靜悄悄,充斥著血腥味兒的陸府。

眾人誰都沒說話。

一路來到陸府后宅。

率先一步感到的禁軍宵禁巡城隊已經抵達。

一具具脖子被割斷,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的尸體,被巡城隊士卒抬出來。

負責的千戶,看到這么多大人物趕來。

臉色蒼白,快步走過去,“左相,各位大人,陸府,除下人家丁,所有陸姓之人,包括吉安侯三歲的幼子,全部被殺,兇手的手法十分干凈利落,都是一刀封喉,絕對是十分專業的刺客,才能做到這一點……”

胡惟庸、呂本等保守派,看著滿地的尸體。

宛若墜入冰窟,渾身冰冷。

太兇殘了!

太狠毒了!

怎敢!

動手之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悲天憫人之心嗎!

“是朱四郎,這是朱四郎在報復!他怎敢!怎敢!他太狠毒了!他怎能如此兇殘,沒有一點悲憫……”

一名五品官員承受不住,突然發瘋似咆哮。

“閉嘴!”

藍玉怒叱轉身,沖開人群,快步走到這名五品官員面前。

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五品官員臉上。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是燕王所為!”

這群蠢貨!

這種事情是能宣揚的嗎?

朱老四既然動手了,真以為,不敢擴大化?

還嫌事情不夠大,不夠嚴重!

藍玉的手隱隱顫抖。

他預料到,妙云丫頭差點難產出事,朱老四十分憤怒。

甚至,在陸仲亨面前,為了故意嚇唬陸仲亨,也提及,陸家安危。

但他沒想到,朱老四這回如此憤怒。

原以為,殺一兩個陸家人也就算了。

沒想到,朱老四來了個滅門!

足可見,朱老四已經在瘋狂邊緣。

現在還拱火?

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藍玉的動作迅速而凌厲,打醒這名官員的同時。

也打醒了其他人。

所有人臉色蒼白,身體劇烈顫抖著,卻緊緊抿唇。

再不敢提及朱棣半個字。

胡惟庸似乎想到了什么,忙追問:“陸家其他人都在這里嗎?”

千戶搖頭,“據幸存的管家說,陸家長子昨夜去喝花酒了,陸家次子一家在老家……”

呂本發瘋催促:“快!快!快派人去保護好陸家其他人!”

陸仲亨是倒燕聯盟成員。

也是受他們指使,才炮擊土橋村。

如果他們連陸仲亨僅剩的血脈都保不住。

對倒燕聯盟來說,將是一次巨大打擊。

天色大亮。

朱標監國以來,罕見第一次沒有早朝。

書房。

朱標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坐在書案后。

雄英坐在左側首位,面色平靜,端著茶杯喝茶。

藍玉、方孝孺、胡惟庸、呂本等人,或是站著,或是坐著,分列兩側。

書房外,沒資格入內的官員,更是密密麻麻站了一大片。

所有人,都寂無聲息。

嗒嗒嗒……

急促腳步聲傳來。

巡城千戶,急匆匆小跑入內,面對朱標為首,數百雙眼睛,齊刷刷注視,慌亂顫抖道:“太子,找……找到吉安侯家長子了,死在了桂悅坊!”

朱標臉色頓時蒼白,下一秒,猛地拍案而起,失態咆哮:“他怎敢!怎敢!”

陸仲亨的長子也死了。

這分明意味著,是一件,經過縝密籌劃的滅門刺殺!

他甚至懷疑,陸仲亨在老家的次子一家,恐怕也在昨夜遇難了。

太出乎他意料了。

老四他怎敢!

這可是金陵!

陸仲亨不過是炮擊土橋村,就算妙云受此刺激,不也最終沒事嘛。

他怎么就如此歹毒,滅了陸仲亨全家。

讓陸仲亨斷子絕孫!

朱標驟然轉頭,看向朱雄英。

看到朱雄英老神在在,抱著茶杯,低頭看著茶杯,好似茶杯里有什么美景一般。

頓時更加憤怒,“看看,這就是你四叔!去!你去!給孤傳令,讓他馬上滾回來,接受朝廷審判,不然,大明與燕華只能用戰爭解決問題!大明的尊嚴,不容挑釁,任何人都不能!”

眾人這才注意到,雄英的動作神態。

雄英捧著茶杯,緩緩抬頭,看著盛怒刺激,完全失態的朱標,“父親,有證據表明是四叔做的嗎?”

“就如,沒有證據證明陸仲亨炮擊土橋村是蓄謀,現在有證據證明,陸家滿門被滅,是四叔所為嗎?”

“好好好!到現在,還替你那個喪心病狂的四叔說話!你的憐憫心呢!同情心呢!”

朱標頓時更加憤怒,質問雄英同時。

抓起茶杯,狠狠砸向雄英。

這回,可不是砸向腳下。

而是徑直砸向雄英的臉。

藍玉跨列擋在雄英面前,用胸膛擋住茶杯。

雄英平靜起身,在眾人注視下,轉身走了出去。

“孤看,你和你那個喪心病狂的四叔一樣!當年就不應該讓你跟他學習……”

雄英聽著身后,朱標失去理智的聲音。

抬頭,看著天上日頭。

有些刺眼。

微微瞇眼。

父親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四叔的底線……

這一天,失態的朱標喊出用戰爭,維護大明尊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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