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如有神助

從柱滅開始走上王座 第86章 如有神助

如果只是一兩個人看錯，那么在當時的環境下還可以說是情有可原，可事實上，是一整節車廂的幾十個人眾口一詞，全部聲稱是見到了黑澤身上繚繞著漆黑火焰的模樣。

身上纏繞著火焰......怎么也不會是屬于人類劍士的能力，那是血鬼術的表現。

劍士通過呼吸法能激發出種種超凡力量，但是黑澤作為水呼劍士，無法激發屬于火焰的特性，就算是炎呼劍士，使用呼吸法后也只能出現橙黃的正常火焰。

人類劍士使用漆黑火焰？起碼在鬼殺隊的歷史上聞所未聞。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在黑澤斷水流身上，人們感受到了深沉的恐懼。”

對同為人類的劍士，旁觀者哪怕會因為其超出常人的力量感到害怕，但是害怕的程度不會很深，因為畢竟是同類。

面對鬼物的時候，因為生命層次的不同，尤其是對方作為人類的獵食者，天生有著一股壓制氣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異常恐懼，黑澤再次符合了這個鬼物特征。

調查之時，鬼殺隊的情報人員不愿意相信他們重點關照的潛力種子竟然有疑似是鬼物的表現，可現實如此，在這些證據下不得不相信。

產屋敷耀哉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莫名的感覺有些棘手。

他知道黑澤是鱗瀧左近次從小收養，一點點養大的，當初產屋敷耀哉的父親還跟他說過，鱗瀧左近次將黑澤看的很重要，甚至在執行斬鬼任務的時候也不放心將他交給別人，一定會親自帶著。

鱗瀧左近次因為年齡資歷，在鬼殺隊之中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連產屋敷耀哉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還是要在確認一下，確認黑澤斷水流受傷之后身體的愈合速度，這是最直觀的表現。”

“如果他真的是鬼物，這身份是藏不住的，如果他不是，我們不能冤枉了他，畢竟他是原水柱的親屬，值得信賴。”

產屋敷耀哉在這件事情上，打算繼續觀望一陣，不那么快的下定論。

但情報人員顯然還有些話沒說完，他低著頭，繼續匯報：“主公，還有一件事情，依舊與黑澤斷水流有關。”

此時，屋外有光束透過墻體縫隙，在地上形成了大小不一的光斑，產屋敷耀哉坐在幾道光束下，輕嘆一聲道：“繼續說吧。”

沒想到，短短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這位黑澤斷水流身上卻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關于藤襲山被毀，炎柱身亡的事件，很可能與黑澤斷水流有關。”

啪的一聲，產屋敷耀哉整個人站起身，身前桌案上的茶水被他無意識的碰倒在地，四處濺落著。

他純白色的無神雙目，此時盯著情報人員的方位，聲音嚴肅：“他參與了這件事情？”

煉獄慎壽郎不止止是鬼殺隊的炎柱，更是產屋敷耀哉敬重的長輩以及朋友。

在鬼殺隊之中有一項傳統，鬼殺隊當主，向來是由煉獄世家的柱負責人身安全，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煉獄慎壽郎都是護衛在產屋敷耀哉的身旁，直到巖柱出現后，煉獄慎壽郎才將護衛一事全部交給了巖柱，自己則是將注意力都放在獵鬼上面。

在產屋敷耀哉的成長經歷中，煉獄慎壽郎算是他的一位人生導師以及知心朋友，在聽到其死去的消息后，悲傷的情緒一度充滿了產屋敷耀哉的心中。

“有一位藤襲山的幸存者，曾與襲擊藤襲山的紅衣女鬼有過交談。”

“那位紅衣女鬼，說她是黑澤斷水流的妻子，兩人關系密切。”

“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們才重點調查了黑澤斷水流，意外知道了在列車上的事情。”

前往八丈島的列車上發生的事只是小事，一般來講根本不會引來注意和調查，但因為紅月當時放過了一位藤襲山守衛，讓黑澤引來了懷疑，情報人員才會調查他在列車上的事情。

“這么說，黑澤斷水流與鬼物之間，一定是有著聯系.........”

產屋敷耀哉緩緩坐下，平復了心神，同時在心中思索。

那個紅衣女鬼.......真的就是我們鬼殺隊的最終敵人？

能輕易殺死炎柱的鬼，最起碼也是上弦存在，而一些在戰場附近，因為紅月的無視而活下來的劍士，回憶稱炎柱認為那紅衣女鬼就是鬼王。

既然煉獄慎壽郎有這樣的判斷，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在判斷鬼物身份等級方面，產屋敷耀哉并不擅長，但是戰斗經驗豐富的炎柱，他的判斷有大概率是正確的。

在沒有新的消息之前，暫時認定紅衣女鬼是鬼王，身為鬼王的她自稱是黑澤斷水流的妻子......產屋敷耀哉感覺莫名的頭疼。

良久，他傳令下去：“去狹霧山，請原水柱鱗瀧左近次來鬼殺隊總部接受調查。”

情報人員低聲應道：“是。”說完之后，他默默退出了產屋敷府邸。

一度有些寂靜的屋內，產屋敷耀哉的聲音忽然響起：“行冥，你怎么看？如果在藤襲山的是你。”

門口一側，堅定沉穩，聽上去富有特色的聲音道：“我比炎柱強上一線，但想要在戰斗中殺死他，除非他是心存死志，沒有逃跑的念頭。”

“如果在藤襲山的是我，我也許能堅持到天亮，然后重傷而死。”

巖柱的體魄不是炎柱能比的，但他并沒有掌握最終奧義的劍型，一增一減，差距并不是很大。

另一邊，產屋敷耀哉有些沉重的說道：“你是鬼殺隊現在的最強戰力，連你也不行......想要除掉她，我們需要外力幫助。”

他想起了在淺草的一個人，不，一只鬼，她研究了這么久，也許有好的辦法。

這時候，巖柱卻再次開口道：“也不一定，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最近的修行中，我遇到的瓶頸在不斷松動，關于斗氣的至高領域，原先的不解疑惑通通迎刃而解。”

“不止如此，通過巖之呼吸，我隱約摸到了呼吸法的源頭，日之呼吸的一些奧義，而且還有對劍型的領悟，對斑紋的研究等等，每日都在精進。”

“這樣的狀態再持續一段時間，也許我能達到鬼殺隊歷史上的最高峰。”

產屋敷耀哉露出詫異表情：“真的？你的實力一年前不就難以寸進了嗎？”

巖柱作為鬼殺隊的最強戰力，除去歷史上出現的日呼劍士繼國緣一外，可以說是所有劍士的天花板，已經達到了人類能做到的極限，實力停滯不前很久了，現在卻能繼續變強？

巖柱同樣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我對此也很疑惑，最近的修行太順利了，順利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像是整個世界都在幫我，如有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