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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菜刀已到達戰場,老子要替天行道

作者:滄海太華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滄海太華 | 重生后我成了宿敵的小祖宗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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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宿敵的小祖宗 第223章 菜刀已到達戰場,老子要替天行道

鳳乘鸞這次,為了不讓老太妃再挑揀,少些口舌,特意換了身比白日間的妃色更沉穩一些的茜色衣裙,發間只簪了一只釵,耳畔依然戴了阮君庭送的神珠珥鐺,去了桐臺。

阮君庭特意親自立在門口等她,見她神色中并沒有平日間的神采飛揚,就知道是心里有了委屈,只好攬過她的手,輕輕捏了捏,“乖。”

鳳乘鸞沒吭聲,點點頭。

席間,蕭淑錦換了便服,依然是一襲青蓮色配明黃,取了紫蓮花之色,雍容華貴自不必說。

身邊的修映雪則換了身丁香色襦裙,服侍在她左右,兩人相得益彰,儼然是一對母女。

可是,為什么鳳乘鸞從阮君庭的臉上,找不到她的半點痕跡?

蕭淑錦的確好看,卻只能看出年輕時曾經美.艷,再配上阮氏皇族那種高大胖,粗黑壯,她跟太祖皇帝到底是怎么生出阮君庭這樣流風回雪般的神仙人物的?

鳳乘鸞暗暗挑眉,難不成太祖皇帝根本就沒冤枉這娘倆,這老太妃在西荒的那段日子,背著老皇帝偷人啊?

可那日阮君庭喝醉了,明明在轎子里說過,春婆婆說,他生得像母妃,難道此母妃,不是彼母妃?

待到入席,蕭淑錦也不用阮君庭相讓,直接于中央主位坐下,鳳乘鸞沒吭聲,看了眼阮君庭。

他終究是北辰的親王,而這里,是他的王府。

太妃即便再受尊重,也只不過是太祖皇帝的一個妾。

這席間的主位該是誰的,不言而喻。

可阮君庭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介意,坐在了她左手側,如此一來,鳳乘鸞則應該坐在右手側相陪。

可還沒等她動,蕭淑錦便將修映雪一拉,“來,坐在哀家身邊,你服侍的膳食,哀家吃得舒心。”

以修映雪這樣的身份,既然是以服侍太妃的身份進來王府的,就該立在桌邊才對,可如今,蕭淑錦不但占了主位,居然讓外人坐在自己身邊,這已然是對鳳乘鸞這個王妃的身份最大挑釁!

修映雪本就瞧著鳳乘鸞耳畔那一對無極神珠,刺得眼睛疼,這會兒終于得了機會,立刻甜滋滋地答應,“謝太妃。”

阮君庭不悅地將嘴角一繃,招呼鳳乘鸞,“姮兒,過來,做在本王身邊。”

鳳乘鸞對他笑笑,乖乖過去坐好,笑得那樣百無聊賴。

她若不是為了他的面子,定是要掉頭走人!

眾人剛坐定,蕭淑錦又道:“聽說西南王的女兒合香郡主也在府中,不如叫來一起吃個便飯吧。那丫頭聽說是個才女,哀家也想見見。”

鳳乘鸞:“……”

桌子底下,阮君庭伸腳將她的腳攏住,她喉間動了動,又忍了。

蘇合香來時,是有些膽怯的,她對阮君庭本沒什么情意,對鳳乘鸞又有懼意,就只好坐在了另一邊。

修映雪作勢起身,“合香郡主既然來了,還是請上座吧。”

結果,蕭淑錦手掌在桌上一拍,“哀家想讓誰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誰坐,哀家喜歡你,哀家的身邊,就你坐。”

嚇得修映雪又老老實實坐了回來。

蘇合香更是膽戰心驚,她到底造的什么孽,非要擠進這個靖王府做什么?

鳳乘鸞嘴角暗暗撇了撇,低頭盯著面前的碗筷。

前世,阮君庭娶了修映雪,大概也是如此手段吧,他對自己的生母盡孝至此,若是為了哄她安生,娶個女人擺在王府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偷眼瞅瞅他,見他上面坐得端正,下面那雙鞋還將她的腳緊緊夾住,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尥蹶子就跑了。

可她已經在盤算著怎么逃走了。

這種日子,這些女人,這些副嘴臉,她多忍一刻都受不了。

阮君庭也想趕緊結束這種局面,提筷有些不悅道:“好了,家宴而已,無需多禮,母妃一路勞頓,十分辛苦,還是盡快用飯吧。”

他不飲酒,席間便沒有備酒,大家直接喝湯吃飯。

可鳳乘鸞一提筷子,就發現,自己沒得吃!

滿桌子的菜,都是辣的!

特別辣的!

全是辣椒!

蕭淑錦等著修映雪替布菜,見鳳乘鸞自己在那兒干噎飯,便道:“怎么?王妃不懂得服侍王爺用膳的?王爺還沒用好,你倒是快要吃完了。”

鳳乘鸞的筷子撥拉到嘴邊,就不動了。

到底要怎樣!她還鼓著的嘴,用力抿了抿。

阮君庭深深沉了一口氣,將筷箸在桌上一頓,“母妃,姮兒她在兒臣面前一向隨意,況且只是吃飯而已,兒臣在軍中久了,并沒有那么多講究,吃飯吧。”

“那怎么行!”蕭淑錦怒道:“你是親王!親王就該有親王的樣子!你的王妃連怎么服侍你都不懂,還要她何用?”

鳳乘鸞低著頭,兩眼冒火,咔嚓,手里的筷子斷了,狠狠攥在手里。

她長這么大,從來沒人敢這么騎在頭上撒野,現在為了阮君庭這個王八蛋,再忍!

修映雪見了,生怕蕭淑錦不知道,“哎呀,筷子都捏斷了!可別驚了太妃娘娘。”

“母妃!夠了!”阮君庭的聲音,更沉了幾分。

蕭淑錦卻看不懂他的怒意一般,“你看看她!連筷子都斷了,這是對哀家有多大的不服氣!母妃有說錯她嗎?而且,母妃無意之中聽聞,你立她為妃之后,事事遷就,她不愿同房,你便去睡書房!她愛吃清淡,你便膳食里一顆辣椒都不放,陪著她吃!”

她眉頭一皺,“王兒,你已經二十有五,母妃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你立了王妃,你卻當了和尚!還有,你看看你,現在瘦成什么樣!”

最后這一句,實在是太過虛情假意。

可鳳乘鸞卻聽得嘴里的米飯再也難以下咽。

她偷眼瞅瞅阮君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瘦了,可蕭淑錦方才說的這些事兒,倒都是事實。

她每次都顧著自己吃,卻忘了阮君庭對這些清淡的東西根本沒胃口,他只是喜歡陪著她,跟她一起吃飯而已。

她躲著他,他就去觀雪樓睡,即便兩個人偶爾在一起,他也從不強迫她違背自己的心意。

這頓飯,已經沒法吃下去了。

蕭淑錦當著修映雪和蘇合香兩個外人的面,將阮君庭夫妻兩的私事如此擺到桌面上來說,阮君庭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

他將手中筷子重重一撂,站起身來,耐著性子對鳳乘鸞道:“乖,你先回去。”

鳳乘鸞牽了牽他的衣袖,之后便轉身靜默離席。

身后,蕭淑錦一拍桌子,“鳳姮,你到底還有沒有半點禮數?哀家還在這里,你敢說走就走?”

阮君庭也緊跟著沉沉一聲,“母妃,本王說了,讓她走!”

蕭淑錦一愣,她的兒子,從來不曾跟他這樣大聲,這樣兇地跟她講過話。

阮君庭又瞪桌對面那兩個女人,“你們還不走?”

修映雪和蘇合香也慌忙拎著裙子,匆匆向蕭淑錦告退,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最后,這華麗麗的屋子里,一場家宴,就只剩下母子二人。

阮君庭站在桌邊,面如一張鐵板,又冷又硬,周身氣息沉沉,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蕭淑錦坐在主位上,強行鎮定,“哼,阮君庭,你這一身殺氣騰騰,擺出王爺的架勢,想嚇唬誰?”

她嘴上雖然這么說,可卻依然是有些怕了。

他終究是個王,而她終究不過是一個上了年紀,又死了男人的妾,她余生唯一能夠拿捏在手里的,就只有他身為兒子對母親的那一點點儒慕之情。

而且她忘了,這孩子早已不是當年冷宮中那個任她如何打罵,卻依然想抱著她大腿哭的幼子了。

阮君庭雙手撐在桌上,低頭垂眸,并不看她,“母妃,兒臣這么多年,寧可以軍營為家,也不愿回天機關,難道您還不明白嗎?”

“哀家該明白什么?明白你的不孝?你在帝都開府立妃,位極人臣,卻將母妃丟在五千里外不管不顧?”

阮君庭眼簾動了動,他的確不想見到她,“白玉京天寒地凍,對母妃身子不利。況且天機關的府邸中,服侍母妃之人數之不盡,兒臣諸事纏身,日理萬機,雖不能膝下盡孝,卻也并沒有不管不顧。”

“所以你在這里造桐臺,壘鳳巢,與那姓鳳的雙宿雙棲,將哀家這個生母撇的遠遠地?”

阮君庭按在桌上的手,緩緩攥了起來,“桐臺,她已經讓給了母妃,母妃何苦還要咄咄逼人?”

“哀家咄咄逼人?哀家只知道,你是哀家命里的魔障,哀家在從西荒回京的路上,九死一生地生了你,給了你這條命!哀家又是因為你,從貴妃之尊淪落到冷宮,受了十年之苦!你現在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只要你活著,你這一輩子都欠哀家的!你永遠都還不清!”

“呵,原來還是這樣。”阮君庭抬起頭,面上幾分苦笑,“這么多年,母妃您依然沒變。無論兒臣做什么,你都是一樣。”

他轉身離席,步向桐臺外,“母妃不是喜歡兒臣跪著嗎?兒臣跪便是,但是兒臣此番跪了,母后以后就要善待于她,若是再有今日這樣的不愉快,兒臣不介意再命人將您送回天機關,安享晚年!”

他出了桐臺,衣袍輕掀,在外面的漢白玉臺階前,平靜跪下。

里面,傳出蕭淑錦的咆哮,一如當年冷宮深處。

“阮君庭!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敢威脅我!你忘了你是誰生的!你是誰養大的!沒有哀家,你就是一團爛肉,豈會有呼風喚雨的今天!”

“阮君庭,你以為你高高在上,統攝千軍萬馬,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是我生的,我是你的生母!不論我怎么對你,你都得認!你連恨我的權利都沒有!”

“阮君庭,我今天就老老實實告訴你,我就是看不得你好!我就是來折騰你、禍害你的!你害我人不人、鬼不鬼地過了十年,你害我的青春,我的一輩子都毀了!我也要讓你一輩子永無寧日!”

阮君庭的身子,跪得筆直,心思靜如止水,對立面的吼聲和砸東西的聲音置若罔聞。

有些債,可能非死不能還清,就像個死結,梗在心底,如一根刺,橫在心口。

拒絕不得,擺脫不掉,稍稍一動,便是錐心之痛。

鳳乘鸞回到觀雪樓,就開始收拾東西。

她不瞞著冷翠,冷翠也不攔著她,冷眼旁觀。

“你跟我走嗎?”她問。

“你走不掉。”冷翠答得特別干脆。

鳳乘鸞心就涼了半截,接著一咬牙,“走不掉也要走,這個王府,本是個清凈地方,現在卻被弄得烏煙瘴氣,老子一刻也不想多待。”

冷翠不說話,也不幫忙。

這時,出去查探動靜的詩聽氣喘吁吁上樓來,“小姐,不好了。”

“又怎么了?”

“王爺在桐臺前面跪著呢!那老太太,在桐臺里面砸東西,鬧翻天了,罵得可難聽了!”

“都罵什么了?”

“說她就是看不得王爺好,就是來禍害王爺的,說王爺這輩子欠她的到死也還不清,總之瘋了一樣,特別恐怖!”

“臥槽!”鳳乘鸞當即怒了,挽袖子!“這死老太婆,我忍她就算了,竟敢明目張膽欺負我貓兒!會生孩子了不起?聽聽,抄家伙!”

“哎!”詩聽憤然響應!

沒多會兒,鳳乘鸞踏上桐臺的甬路,身后跟著詩聽,手里提著燈籠和食盒,冷翠則抱著黑絨布蓋著的一大坨東西,腰間掛了兩個沉甸甸的竹筒。

兩側云杉樹上的紅燈,一直將人的目光引向前面白玉階前筆直跪著的身影。

她悄悄走到阮君庭身后,里面的不堪的咆哮聲不絕于耳,也不知被砸了多少家什。

鳳乘鸞懷里抱著兩只蒲團,在阮君庭身邊擺了一個,自己跪坐上去,又遞給他一個,“喏,地上涼。”

阮君庭見她來了,慘淡一笑,“不但讓你受委屈,還要讓你看笑話。”

鳳乘鸞不以為意,從詩聽手里接過食盒,在兩人面前攤開,替他擺布碗筷,“你小時候,她就是這樣對你的?”

阮君庭眉頭稍微緊了緊,似是有些不記得了一般,“可能比這還要狠厲,如此,已是十分收斂了。”

“……”,鳳乘鸞低頭,一陣心疼,替他先盛了碗熱湯,遞過去,“先暖暖胃。”

之后,又讓詩聽用燈籠照著,低頭仔細替他挑了魚肉,“我特意從廚房挑了幾樣辣味的菜,但是又覺得你空著肚子,不應該吃太辛辣的東西,所以,你先試試這個,若是不喜歡,我下次再改。”

阮君庭的眉眼終于展開,“誰說我的乖不會照顧人的?”

鳳乘鸞撇撇嘴,“我怎么知道你跟個孩子一樣,吃飯還需要人照顧?”

里面,又是一聲響脆的聲音,不知又把什么東西砸了,蕭淑錦在里面罵得更狠更難聽。

“你娶了那女人,就忘了我這個生母!你想與她在這金碧輝煌的地方雙宿雙棲,卻忘了是誰給你的今天!阮君庭,你狼心狗肺!你這個畜生!我當初為什么生了你!”

隱約還有修映雪小心翼翼地安撫聲。

鳳乘鸞手里的筷子就停住了。

阮君庭假裝聽不見,手指將稍微走神的鳳乘鸞的臉給勾過去,“本王要是沒人仔細照顧,連飯都吃不好,啊——”

他張嘴等著的模樣,真是欠揍。

鳳乘鸞哭笑不得,喂了他一口,“我之前不是有意疏忽你的,我從來不知道你這么大的人,居然不懂得自己照顧自己。”

“我明白,我只需要照顧好你就可以了,你好,我就可以活得很好。”他笑嘻嘻看著她,仿佛全聽不見桐臺里面的撕心裂肺的咆哮是在罵他。

鳳乘鸞又夾了一口喂他,“還有,我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她來時,我已經以禮相待了,是她不講道理在先的。”

“我知道,你是在意我,為我忍著的,我都知道。”他依然笑著看著她,可笑容里,卻是強壓著的一抹難言的苦。

鳳乘鸞認認真真喂他將那一碗飯吃飯,“阮君庭,你的難處,我明白,人生在世,永遠不能隨心所欲,人人頭頂上,都壓著一方天,旁人看到的,都是無限風光,卻不知,那風光背后的凄苦。”

阮君庭笑容有些凝滯,之后重新展顏,卻沒說什么,微微垂眸。

“你身為人子,有些事,永遠不能做,做了,就是百口莫辯的錯。”鳳乘鸞又將煨在炭火上的甜粥給他遞過去,“來,我親手熬的甜湯,南淵獨一份,你試試看。”

“好啊。”阮君庭欣然喝了一口,很糯,很甜,還有些什么說不清楚的味道。

“怎么樣?”鳳乘鸞在他面前眨眨眼,人有些晃,聲音有些遠。

“好……”阮君庭揉了揉眉心。

“那就都喝完。”鳳乘鸞輕推他手中的小碗。

他便將那一碗不知道什么東西煮的甜湯一飲而盡,之后,兩眼茫然,卻依然不忘對她呵呵地笑。

鳳乘鸞站起身來,拍拍膝蓋,伸出一根手指,將人一推。

阮君庭便咕咚,直挺挺倒了下去。

“詩聽,服侍王爺回去休息。冷翠,陪我進去。”

阮君庭躺在地上,兩眼費力地用力張了張,之后沉沉合上。

耳中只聽著鳳乘鸞的腳步聲,踏上白玉石階,踩上艷紅的四合毯,越來越遠……

詩聽俯身摳他眼皮,見完全沒了動靜,這才壯著膽子叉腰,“哼!我們小姐特制甜湯,放了能麻一頭牛的蒙汗藥,看你還不倒!”

桐臺里,蕭淑錦聽修映雪說,鳳乘鸞正在外面陪著自己兒子跪著,就鬧得更瘋,肯恨不得將這金碧輝煌的房子一把火燒了!

“憑什么我的青春,就要因為你,在那見不得光的地方耗盡!憑什么她就可以享盡榮華,與你逍遙快活——!”

她掄起一只鏤空花瓶,向門口砸去!

嗖——!

只聽見扔的聲音,卻聽不見落地的響兒。

門口,鳳乘鸞一只手,將那花瓶給接住了,隨手穩穩放在地毯上。

“老太妃,桐臺我讓出來,是給你睡覺的,不是用來砸的!”她特意將那個“老”字說得特別重。

“大膽!誰讓你進來的!你給哀家滾出去!”蕭淑錦此時已折騰地釵橫發亂,如同一個瘋婦人。

在她的印象里,每次她這樣發瘋,兒子就會在外面跪著,陪著她。

她也只有如此發瘋,如此不停地罵他,才能排解心中淤積了一輩子的怨恨。

“關門,別讓它跑了。”鳳乘鸞回頭吩咐。

冷翠回腳將兩扇雕花門踢上。

聽她說“別讓它跑了”,修映雪當下怕了,她不是沒見過鳳乘鸞母女兩的手段,慌忙拉了拉蕭淑錦,“太妃娘娘,你要當心她,他們家的女人,發起瘋來,什么都干得出來的。”

蕭淑錦仗著自己是阮君庭的生母,挺直腰板,“你敢這樣!你還敢殺了我這個婆婆不成?”

“婆婆?”鳳乘鸞挑眉,“老太妃,你不過是太祖皇帝的一個妾,王爺真正的母親,是先太皇太后,我真正的婆婆,也是已經死了的先太皇太后。我現在敬你,喊你一聲婆婆,若是不鳥你,你又能把我怎樣?”

她不緊不慢解了領口輕裘的絲絳,抬頭沖對面兩個女人咧嘴一笑,肩頭大紅輕裘滑落,腰帶上,赫然插滿了菜刀!

“啊——!”蕭淑錦尖叫,“來人啊!有刺客——!”

鳳乘鸞從腰帶里拔出一把尖頭剔骨刀,捏著刀尖,在手里擺弄一下,“喊啊,用力喊,這里是靖王府,老子是靖王妃,你方才那般咒罵羞辱靖王殿下,老子要替天行道,你以為會有誰來救你?”

修映雪起初是下意識地躲在蕭淑錦身后的,可后來想想不對,又勇敢擋在了老太太前面,“鳳乘鸞,你敢行刺老太妃!”

“誰說行刺了?太妃剛住進桐臺,有所不知,這里面啊……”她詭秘一笑,“好多老鼠!”

她話音方落,冷翠將腰間一只竹筒塞子打開,就地一倒,幾十只手指大小的老鼠崽子滿地爬去!

------題外話------

兩個小事情:第一,太華婆家的老人去世,作為媳婦,需要回去幫忙料理后事,所以,明天開始,會每天四千更,大概三天左右,回來后,繼續6000更。

第二件事,寒假和新年要到了,你們知道嘛,太華最怕的就是節假日,兩個小朋友在家,真的是一場災難,所以接下來地一段時間,太華會保證6000更,順便存稿,以確保寒假和春節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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