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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3章 看不起

作者:怪誕的表哥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怪誕的表哥 | 我非癡愚實乃純良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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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癡愚實乃純良 第893章 看不起

白儉正拿起一個瑪瑙杯看了看,嘴里嘖嘖兩聲,道:“贗品吧?哪來的?”

“陛下賞賜給我祖父的。”姚伯誠道,“陛下登基時,特意讓人從徐州送來。”

“那這是真品,剛才我看走眼了。”

白儉正隨口說著,在椅子上坐下,嘴里感慨道:“你家祖父與靖安王督撫遼東始,屢立大功,可真是……”

他拍了拍膝蓋,也不知該如何形容。

倒也不是沒詞語可用,但總不能真說一句“姚文華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姚伯誠笑道:“祖父耄耋之年,本已打算告老還鄉,恰逢國難,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罷了。”

“光祿大夫、少保、忠勤伯……嘖嘖,你家這樣的顯赫門第,你母親竟肯讓你娶一個妓子?”

“不過都是些虛銜,哪有什么顯赫,我還羨慕白兄你與靖安王沾著親。”姚伯誠轉頭向門外看了一眼,眼中有些期待,又道:“白兄切勿再以‘妓子’稱顧姑娘,她是南曲第一,又入了知事院任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只說如何勸動你母親的。”

“我祖父如今還在德州未歸,父親一心修道向來不理這些事,家中事務本就由我在打點。我又對母親說,顧姑娘是公主殿下身邊的紅人,我若能娶了她,往后前程無量。”

白儉正嘻皮笑臉道:“這便成了?”

“不僅如此。”姚伯誠又道:“近日這濟南有許多人家成親,白兄可知為何?”

“因靖安王改了守喪制度?”

“是啊,還有許多軍中將士也與從徐淮帶回的落難女子婚配。”姚伯誠道:“左明德、張光耀,這些都是與靖安王頗有私人關系的,紛紛選在此時成親,可見靖安王是鼓勵大家成家立業的。”

“為何?”

“我母親也是這般問的。一則是為了軍紀、風氣;二則是為了讓人丁能漸漸繁盛;三則掃黃河水患后的悲彌氣氛;四則讓人們有了家室,更賣命干活……”

白儉正道:“所以你就騙你母親,說找個知事院的女官成親,還能給你仕途助益。”

“正是如此。”

“何必呢?那等出身的女子,納作妾也就是了。”

姚伯誠感慨道:“那般人間絕色,我是真心喜歡。”

“我看你是昏了頭。”白儉正說著,眼中卻也浮起些貪婪的目光,沉吟道:“董小宛、李香君也是絕色……”

他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什么,忽道:“你說山東這破規矩,往后妾室也不能隨意買賣、發落,還得有養她們的義務……靖安王為何總要弄出這討厭的規矩?豈非使天下士人離心?”

姚伯誠道:“靖安王施政,向來喜歡損士紳利益。所以你看,有幾個江南官員愿意投奔過來?”

他接著又道:“但我近日也是看明白了,靖安王心里和明鏡一般,故意的。”

“此話怎講?”

姚伯誠道:“天下間一個縣衙才幾個官老爺?自然是管不到鄉間,故而政令只能達到地方鄉紳,由鄉紳管理百姓。故而,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民心指得是士紳之心。

但靖安王現在做的官制改革,就是為了繞過這些士紳,用小吏直接管理百姓。他知道自己不得士紳之心,干脆把破罐子破摔,收買平民。

你看著吧,這還只是開始,他會變本加厲損害士紳之利。”

白儉正指了指姚伯誠道:“聰明!可惜你這么聰明卻不受重用。”

“我哪就要他重用?這輩子吃祖上家業都吃不完,差那幾個俸祿不成?”

說到這里,兩人相視一笑,仿佛知己。

又等了一會,下人來報小姐回府。兩個看向門外,眼神都很是期待。

“三妹可帶了同僚回來?”

“稟公子,并沒有……”

“也不知堂兄怎么想的,我去邀請那等人到家里,偏人家不愿賞臉,沒來由丟了姚家的顏面……”

等姚伯誠趕到后堂,便聽到姚容正在向母親抱怨。

他連忙趕過去,行禮道:“母親……”

姚容搶話道:“伯母,祖父以垂老之軀督遼東、救先帝、守德州、扶今上,才有了我們伯爵府的尊榮,一個妓子出身的女人也敢逆拂,這事還有什么可說的?”

“母親,孩兒認為……”

“我兒不必再說了,老身會替你尋一個賢良淑良、門當戶對的妻室。”

姚伯誠心知眼下不是再勸的時候,行了一禮送母親退下。又聽到母親與堂妹還低聲罵了兩句。

“給臉不要臉的賤婢……”

姚伯誠失魂落魄轉回大堂,心里也感到屈辱。

——我堂堂伯府公子,愿抬舉一個出身低微的女子,她竟不來?

白儉正目光在姚府的丫環身上看了看,搖了搖頭,失望道:“那我今日來也是見不到她們了?”

姚伯誠道:“讓白兄見笑了……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有什么好見笑的,依我看來,這反而是好事,你也不必娶那等微末女子。”

“痛失佳人,平生抱憾啊。”

“不娶又不是得不到。”白儉正譏笑一聲,道:“不過是妓子,放在江南,拿些纏頭之資、加上一首好詩,還當不得她們的入幕之賓嗎?”

“不同了不同了。”姚伯誠搖搖頭,嘆道:“眼下她是知事院的人……”

“那又如何?靖安王還且是我家姻親呢。我有一個法子,可助你得到美人……如何?”

白儉正低聲說了,姚伯誠臉色一變。

姚家與白家不同,白義章向來膽子大,那是‘雁過拔毛’的性格;姚文華卻講究謹小慎微,熬得久了,好處總會落下來……

兩家的家風不同。

姚伯誠思來想去,覺得平素里小打小鬧沒什么,去動知事院的人終究是大麻煩,搖了搖頭。

“不可,不可……”

“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朝中厭惡知事院掌批紅之權的宿老可不是一個二個……”

“總之是不妥……”

“那你自己看吧。”白儉正嘻嘻一笑,道:“你舍得下那美人兒就行……”

知事院。

“內院的劉校書成親,我代她把喜糖發給你們……”

顧橫波接過喜糖,問道:“內院女官也可以嫁人嗎?”

給她送喜糖的女官愣了一下,反問道:“為何不能嫁人?”

“內院女官不是住在靖安王府里嗎?”

“誰說是住在王府里了,有高墻隔開呢。只有像左大人這樣的殿下近臣才會住進去,許多人是每日回家的。但要是誰嫁了人,夫家有可能涉及到機要之事,那就不能繼續在內院任事,要調到我們外院來……”

顧橫波又輕聲問道:“若是進了內院,是不是可以時常見到靖安王啊?”

“想什么呢,靖安王可是一次都沒到知事院來過,我上次見到他還是一年多以前,可真俊啊,至今想來都覺鮮明……”

顧橫波聽了,驚訝地張了張嘴。

——要一年多那么久才能見到?

那女官又道:“對了,聽說左大人要把小宛調到內院,她今日已過去了?”

這事顧橫波是知道的,不僅是董小宛,她自己協辦了南京的刺殺一事,也是要論功升遷的,只是前些日子病重,調令還沒下來……

忽然,有一聲叱罵響起。

“你們事情做完了嗎就在這竊竊私語!”姚容忽然走過來叱罵了一句,又道:“顧橫波,你不要帶壞知事院的風氣。”

顧橫波有些愕然,接著只覺好笑。

——宅門里長大的千金小姐,也想跟自己斗心機?姐姐這南曲第一可不是只靠長得美,秦淮河上的花魁娘子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知道嗎?

然而她轉念一想,卻是委委屈屈低下頭,稍稍醞釀之后就紅了眼。

“姚大人教訓的是,我再也不敢了……”

“別給我在這扮可憐,知事院是辦事的地方,誰欺負你了嗎?哭什么哭!”

一旁的李香君才想說話,轉頭一看,只見那邊一名左明靜的心腹女官正若有所思地看著這邊……

這日散了衙,回到住處,李香君微有些擔心,嘆道:“看來我們還是得罪姚容了。”

“她是高門貴女,邀我們下等人去赴宴被拒絕了,失了面子心中有氣,難免的。”

顧橫波支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但顯然不是在想姚容之事。

“人家伯府公子有意娶你作正妻,總歸是好意。”

“既貪慕人家的容貌,骨子里卻還是帶著瞧不起,這種人我們這些年又不是沒見過?伯府公子又如何?以為勾勾手指誰就要巴巴過去不成?”

“又不是叫你嫁了,給人點好臉色又不是不會。”

“以前就強顏歡笑,如今若還要那樣,又何必出來?”

顧橫波說著,忽偏過頭,問道:“你知我為何喜歡靖安王?”

“仰慕他功跡、才華、相貌?”

“開始是的,但之后越來越喜歡,你可知為何?”顧橫波眼睛更亮。

“為何?”

那邊董小宛正走進屋里,隨口道:“因靖安王雖未對顧媚動心,卻從未瞧不起她,他是真心平視我等微末之人。”

李香君點了點頭,心中卻想到,換一個相貌、身份、才學普通之人,哪怕同樣平視風塵女子,顧媚也未必動心。

這種事,又豈有什么原因的,她不過喜歡上了,便覺他處處都好……

顧橫波聽了董小宛所言,支著頭笑了笑,露出一段皓腕,道:“我想改個名字,以后休要再叫我顧媚了,嗯……我本姓徐,便叫我‘徐善持’吧。”

“為何?”

“我已洗盡鉛華,等靖安王聽到我的事,再聽到我改了名,便知我的心意。”

“這丫頭是瘋了。”

李香君輕搖了搖頭,轉向董小宛,問道:“還未恭喜董大人高升,今日去內院可習慣。”

“嗯,內院同僚可比外院好相與得多。”

董小宛說罷,又道:“今日小竺將軍來找我,邀請我過兩日一道去給耿總戎的女兒送婚……”

“賁銳軍的耿總兵?這等人物嫁女,靖安王也會去嗎?”

“定是會去的,耿家女兒嫁的是當年戰死薊鎮的張將軍之長子。張將軍是靖安王最早的部將,其次子還是王家的準女婿,交情非淺。”

顧橫波有些驚喜,問道:“我們也能去嗎?”

“該是可以的,小竺將軍說耿姑娘沒什么朋友,多些人去給她妝扮,熱鬧些也是好的。那你們早些把公務辦好,到時我們一道過去……”

“是是,下官聽董大人安排便是。”

“你少打趣我。”

“顧媚……哦,徐善持豈敢打趣你?你又得左大人賞識,又得秦將軍青眼,平步青云了呢……”

“香君姐你也笑話我……”

三個女子心情頗好,鬧了一會后各都笑作一團……

張光耀只是一個職位不高的后進小將,但他辦婚的規格頗為隆重。

他是在婚禮開始的五天前才從黃河抗災前線趕回來的,才到濟南就發現自己的婚禮已準備得差不多了。

婚禮是陶文君一手操辦的,費用是由王家掏,濟南城四條大街流水席如長龍般擺開,任百姓來吃喝。

“靖安王親自給他主婚呢……”

“聽說他這次又是立了大功,兩年不到就是從哨官做到參將……”

“也不看人家爹是誰……”

“他在講武堂就是樣樣第一,德州之戰、黃河抗災都是功勞著卓,你非得這么說……”

“有何了不起的?我要有個這樣的爹,一樣能做到……”

一片嘈雜的議論聲中,秦玄策和羊倌一起穿過人群,翻身下馬,一路趕進張家大堂,先找到張光耀抱了抱對方。

“哈哈,你小子也成親了,什么時辰接親?我替你把老耿家的門踹破……”

笑嘻嘻地說了幾句,秦玄策獨自才繞過廳堂,在一個亭院中找到王笑。

秦玄策是三天前回來的,昨日就與王笑議過了上游的情況,今日才得空說些私下里的話。

王笑捧著幾封公文在看,秦玄策就絮絮叨叨說起來……

“那位蘇州來的李神醫給我家娘子看診過了,還真是神醫。”

王笑道:“是啊,這事左明靜做得好,你得謝謝人家。”

“自家親戚,哪用得著那么見外。”

“我看你這次帶回來的那枚古硯就不錯,送了吧。”

“那是我帶給我娘子的……當時我在水里救了一個老書生全家,他非要送我,說是趙孟頫、管仲姬夫婦用過的,我又不能白要,花了三個月的俸祿買下來……”

“你被彈劾了知道嗎?”

“哪個殺才……你是說,這硯,我買得值了?”

王笑點點頭,道:“明天給我帶過來。”

秦玄策忽然向王笑拋了個眼神。

“誒……”

王笑轉過頭,心道秦玄策莫不是看出自己對左明靜有意了?

——要了他的姐姐、又要他的大姨子,未免有些過份,該怎么說呢……

秦玄策卻只是低聲道:“那硯臺我帶給你,和你換個東西可好?”

“什么東西?”

“濟南李家有一株老參,一百六十一年的老參……”

“你打聽得夠細的。”

“你聽我說嘛,李神醫說了,如果能有這樣的老參,我娘子的心疾就能治愈了。”

“李家不賣給你?”

秦玄策道:“是啊,而且我也沒那么多銀子買,這濟南李家又是滄溟先生的后人,你知道滄溟先生吧?”

“不知道。”

“這你都不知道,滄溟先生聞望茂著,操海內文柄垂二十年,乃是百年前我大楚一代文宗。李家有這名望,不肯給我面子,我也沒辦法……”

王笑點點頭,道:“我空了幫你上門問問,但人家也未必給我這個面子,總之不能強逼,我盡力吧。”

“銀子你出?”

“硯臺給我。”

秦玄策聊完這樁事,心中更添幾分歡喜,又道:“對了,我剛才看到白儉正和姚伯誠了,這兩人如今怎么湊一塊了?”

“我哪知道。”

“以前在京城,姚文華是戶部尚書,白義章是戶部侍郎,兩家互不來往的。嘁,現在交情倒好。”

“你管這些做什么?”

“我看白儉正不順眼啊。”秦玄策理所當然道,“記得以前我們搶文家銀子那次嗎?我到青樓偷聽白儉正和文弘達說話,那小子背地里對我娘子和我大姨子出言不遜,言語輕薄……”

王笑目光從手上的公文上移開,“嗯?”了一聲。

秦玄策又道:“文弘達我已經教訓了……”

王笑道:“糾正一下,文弘達是死在我手上的。”

“這不重要,我是說……文弘達已經教訓了,就是白儉正跟你有姻親,我才放過他一馬,但每次看到他我都想打他。”

“也沒什么姻親。”王笑淡淡道。

“他是你大嫂的表舅的兒子……”

“你還是我過命的兄弟,慫什么。”王笑隨口說了一句,目光又落回公文上。

秦玄策微微一愣,接著眉毛一挑。

“那我可以打他嘍?”

聊了一會,秦玄策又向前廳走去,打算找人喝酒。

路過一個回廊,忽聽到有人正在說話,聽聲音就讓人討厭。

“不必去后院看了,都沒開始接親,她們還沒來,在女方……”

秦玄策定眼一看,卻見是白儉正、姚伯誠。

他拳頭一癢,高聲道:“你們兩個,敢跑到人家后院看,看什么看?!”

“我們哪有去后院?”

“你還敢狡辯?!”

“秦玄策,你是不是有病?今天是張將軍大喜的日子……哎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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