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時代的洪流

無限大萌王 225,時代的洪流

“我們不應該是敵人，瑪利亞！”

神圣的火焰侵略如火，但卻被亞雷斯塔輕而易舉的擋在了身前——她漠然的隨手用能量化為蒼綠色的長袍遮蔽了赤裸的嬌軀，聲音卻從最初宛如老人一般暮氣沉沉卻又穩重滄桑化為了江睿最不想聽到的的靈動。

聞言，瑪利亞這次沒有立即反駁，而是抱著一絲懷疑道：“你現在究竟是誰——”

不了解亞雷斯塔計劃的人，很容易把剛才的情況當成靈媒被侵占身體的儀式，正如同此時在另一旁虎視眈眈的大惡魔本身是蘿拉，亦是亞雷斯塔的女兒一樣。

她懷疑亞雷斯塔把自己當成靈媒妄圖讓魔神降臨，結果玩砸了被某個不知名的存在徹底占據了身體。

一旁，蘿拉聽到這個問題后，也默契的停下了攻擊的動作，她也一樣有些疑惑。

“我仍然是亞雷斯塔，瑪利亞，是那通往魔神寶座的唯一可能性，是亞雷斯塔本身，但又與亞雷斯塔不同，千萬的可能性被亞雷斯塔吞噬唯一，而我又繼承了亞雷斯塔最后的位格。”亞雷斯塔微微一抬手，一道道金色的言靈符文纏繞上天際，在眾人的腦海中開始編織，這說明御命詩篇已經開始進行了。

在這種狀態下，凡是被世界所認可的言論，都將會是被驗證的事實！

亞雷斯塔似乎并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倒不如說，心情不錯的她很樂意為眾人解釋自己本事的同時，盡可能的拖延時間讓御命詩篇的影響程度加大。

沒等不明覺厲，皺起眉頭來的蘿拉等人繼續發問，他繼續主動道：“越有才能的人可能性就會越多，而亞雷斯塔的可能性總共擁有十億多個，準確的說，是擁有十億八千三百零九萬兩千八百六十七種。”

“而借助裝置，他將我們分離，又將我們封印在體內。”

“你就是其中之一？說簡單點，一個竊取了主人力量的強盜？”

蘿拉瞇起了眼睛，忽然有些心涼，如此說來亞雷斯塔應該已經死了才對，為什么他的契約還沒有完成？！

“主人？不不不……”亞雷……此時已經是婭蕾絲塔的銀發少女精致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苦惱，似乎一時找不到如何形容的詞匯：“我們就是亞雷斯塔本身，但理念和性格又的確有些不同……說實話，這個并不太好解釋。”

“但你要明白一點。”婭蕾絲塔狡黠的笑了笑道：“諸多可能性中，我才是成為魔神的那一個，而一直統領我們，作為正體的亞雷斯塔，本身已經放棄了對魔法的追求。”

“只不過一個是擁有魔神之名的可能性，哪怕在世界認知里我已經是魔神，但卻因為正體而導致沒有魔神的力量，只能躲在暗處被你們追殺……”

“另一個是因為計劃產生了太多意外而不得追尋計劃以外的力量，從而妄圖先成就魔神之力后，再來回收我這一絲可能性……”

“換而言之，他才是強盜，而我才應該是這股力量最初的主人，因為在理論上，是我先成就魔神，而并非他！”

話音落下，現場一片沉默，唯有蒙面者沙啞的開口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亞雷斯塔一開始不回收所有的可能性，或者說，把你回收后再成就魔神？”

“那不明擺著的嗎？”

婭蕾絲塔微微一愣，理直氣壯道：“沒有魔神之力的他打不過我啊！！”

在上方詭異的氣氛之下，同時間內，下方也在迅速的商量對策。

奈芙蒂斯微微瞇了瞇眼睛，看向江睿道：“在世界壁壘沒有攻破之前，亞雷斯塔即便用靈媒成就了魔神偉力，跟我們的強度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差距可能就在御命詩篇上面。”

“但顯然，御命詩篇這個術式基本上是個魔神都會……所以……”

“什么意思……”江睿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好——

“御命詩篇的爭斗本質上屬于世界走向的歸屬，御命會影響世界，同樣，世界也會影響御命，利姆露，你……會抬杠嗎？”

江睿微微一怔，腦袋一黑：“唯有這個我還沒輸過！”

“很好！”娘娘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輕聲道：“我們會幫你打入御命詩篇，而你，必須要說服一部分人為你而戰，從而將整個局勢切割——”

上方的爭論還在繼續——江睿對此不屑的撇了撇嘴。

婭蕾絲塔的本質說到底在江睿的現代化思維看來無非就是多重人格的爭斗，看誰獲得主導權最后把其他人格消滅罷了。

至于力量的歸屬，參考一下歐提努斯和歐格雷爾，其實也差不多，無非最后贏家通吃。

說的那么高大上有個鳥用？

不過考慮到如今亞雷斯塔處于全球直播的狀態下，他多包裝一下自己方便洗白似乎也沒什么過錯……畢竟某國總統大選都能變成選秀舞臺瘋狂拉票，別說這種世界級別的了。

對此，蘿拉就看的很明白，她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婭蕾絲塔的目的，背后惡魔的光暈愈加膨脹，挑撥道：“所以呢，你想表明什么？”

“表明原本的亞雷斯塔已經死了，現在的你是個無辜的女孩子？”

“你開了御命，結果就為了告訴全世界的魔法師，你已經變了，變成好人了，讓他們不再追殺你？”

“你這跟一名殺人狂殺完人后哭訴自己的罪惡，然后請求原諒有什么區別？”

瑪利亞同樣眼中閃過幾絲淡漠，面紗下的面孔嘆了口氣，輕聲道：“主是寬容的，但你的罪惡顯然需要審判才能饒恕——”

“誰要你那自身難保的主饒恕了。”婭蕾絲塔砸了砸嘴，頗為不滿的晃了晃銀發的小腦袋，朝下方深深看了一眼江睿后，雙手一揮，原本寫入御命的符文瞬間破碎消散，剎那間，她清脆的聲音終于嚴肅起來，夾雜著無窮的偉力在天地間刻入一個個字符！

“凡人，圣人，信徒，魔法師們啊！”

“我以世界之命理在此宣證——”

“我回來的目的，并非請求，并非寬恕，并非否認我以前的理想。”

“即便理念不再相同，但仍為之背負。”

“但首先，在此之前，我們并不應該是敵人，拉萊耶，這個陌生的勢力是來自于域外的神明，他們宛如蝗蟲啃食所掠過的一切世界。”

伴隨著每一個字符刻入眾人的腦海，婭蕾絲塔將不知所措的上條當麻拉到身邊——

“你們可能會好奇，為什么他們會放著其他人不管不顧，拼命一般的圍攻這名被我保護的少年。”

“以前我也很好奇。”說到這里，婭蕾絲塔對著上條當麻眨了眨眼睛：“現在，達成魔神的我明白了。”

“因為他體內，蘊含著這個世界所代表的力量，它就如同這個世界最后的鎖芯，一旦被破壞，那么這個世界的大門，將會徹底對著對方背后的神明以及他們的世界所開放！”

“到時候你們所面臨的，可就不只是幾十個人的拉萊耶了喔。”

婭蕾絲塔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一瞬間看向在下方默默吃瓜的藍毛團子——

九尾默默的退后了幾步，說實話這種上鏡的美妙體驗，還是單獨留給利姆露好惹……

頗為實質的壓力從伴隨著圣人的們視線壓到江睿身上，其中不光有狐疑和懷疑，還夾雜著幾分仇恨——

江睿微微張了張嘴，身邊的娘娘卻突然扶住江睿的肩膀輕聲道：“御命詩篇中不能說謊。”

聲音很輕，幾乎沒有人聽到，但這個動作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這時候，瑪利亞等人包括世界各地的人才突然發覺站在他身旁的兩個女人，其中，不乏有些認知的人頓時一片窒息。

娘娘和奈芙蒂斯，兩位古老的魔神，第一次出現在了全球人的視線中，同時，光輝瞬間爆發，愣生生的用兩個魔神的力量插入了半空中閃耀的符文中——

那一剎那，江睿仿佛忽然有了可以書寫整個世界命理的奇妙感覺……

他剛想感謝婭蕾絲塔給了他一個鏡頭，給了他這個鐵狼發言的機會，就聽到背后一方通行顫顫巍巍來了一句：“是真的嗎？”

這局聲音不大，但卻被眾人所傾聽，與此同時，倫敦境內，佐天淚子呆呆的眨了眨眼，忽然一臉著急的跑向傳送裝置！

她看到了！

看到了冰封其中，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御坂美琴！

“你要去做什么？”一旁，看到這一幕的絹旗最愛連忙把她攔住道：“那里現在是全世界焦點，是魔神的戰場，你想去給他添亂嗎？！”

“可是……”佐天淚子著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可是……”

“既然選擇了道路，你就應該相信他一路到底。”這時，門扉打開，王女薇莉安走了進來，輕聲安慰道：“事到如今，你也只能相信他。”

佐天淚子左看看絹旗最愛，右看看王女，在往前走了一步還有芙蘭達……

嗚！！她眼淚急的在眼眶里打轉，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為什么你們都覺得我是擔心老師呀！！我是在擔心御坂前輩啊嗚嗚嗚！！！

面對一方通行的質問，江睿很簡言意駭的“嗯”了一聲，連頭都沒回道：“我們的確是為了世界這個世界本身而來。”

我們攤牌了，我們不裝了，但那又怎么樣呢？

此話一出，全世界的魔法師瞬間迷茫了，尤其是英國跟法國，科學側和魔法側還扭打在一起的普通人們，更是迷茫中的迷茫了——

這仗，還打不打了？

眼看在場的圣人和圍觀的魔法師瞬間把敵意從亞雷斯塔轉向了自己。

他抬起頭，背后無風自動緩緩飄起看向空中的命理，歪了歪頭嗤笑道：“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是個怎樣的世界呢？”

身邊站著兩大魔神顯然給了江睿極大的底氣，哪怕娘娘一直都是一副恨不得生吃了他的可愛面孔，

“守護這個世界的命理嗎？”江睿抬頭雙眸中金光迅速閃爍，很快在御命詩篇的解讀下，婭蕾絲塔編寫的命理被江睿縮破譯后，他嘗試性的調動了兩位魔神的力量，輕輕擦了擦——

果然……雖然有些吃力，但也同樣可以編寫……

這讓江睿勾起一絲笑意，直接雙眸精光閃爍，化為無形的巨手將婭蕾絲塔的御命宣言抹去大半，看向婭蕾絲塔道：“寫的不錯，但應該改一改。”

“那么你想怎么改呢？”

婭蕾絲塔眼角兒彎彎，絲毫看不出來兩人仿佛是敵人一般。

“暫時的隱瞞從來都不是長久之計，婭蕾絲塔。”江睿率先給她潑上一桶污水后，肆意的將力量化為命理布滿了天空：“讓真相和道路歸還于每一個人，交給他們自己選擇才是最好的方式！”

畫布一換，江睿的聲音也隨著響徹天地。

“我們是虛空的旅者，異界的來客，你們可以認為我們入侵，但不能說我們是蝗蟲。”

“如果把世界比作公司，我們更像是國際游資。”

“在我們看來，這個世界顯然是有問題的，是畸形的。”

他先是指了指身邊的魔神，輕聲道：“魔神們掌握了全世界百分之九十多的神秘卻無法踏入世界，而世界卻因為神代的魔神大戰受到了創傷，脆弱無比的同時開始排斥魔神，這導致了神秘消退，時代的潮流導致了科學的興起。”

“這看似是魔神們的過錯，但實際上卻是世界本身發生了病變。”

“世界意識本應該是世界所有事物共同從而表現出的一種特征，類似于命運和愿望的集合態，而這個世界的意識，竟然整體偏向了十字教義。”

“你們也應該感覺到了吧？其他的宗教沒有存在的必要，其他的力量無法得到回饋，不知名的教義取代了其他魔法的概念——”江睿嗤笑一聲，看向蘿拉笑道：“只有上帝而沒有撒旦，幻想種沒落，巨龍沒有了痕跡，吸血鬼消失在了歷史長河里。”

“天堂還在與我們交戰，天使之力泛濫的同時，全世界唯一的惡魔還是從異界召喚而來，天天想著回家的存在。”

聽到這里，蘿拉的臉色唰的一下黑了下去。

雖然事實如此，但你不能公開處刑啊？！

“為什么會這樣呢？我們不知道……”江睿輕聲道：“大概……是因為十字教義沒有魔神吧。”

“佛教有僧正，夏國有娘娘，埃及神話，希臘神話……唯有一個名為上帝的魔神，從未出現過，沒有魔神汲取的這部分愿望，這部分偉力，最后化為了世界意志本身的存在……”

“原來如此……”這時，就連娘娘都瞇起眼睛突然看向圣人一行人領頭的那名圣母：“瑪利亞，難怪你一直不愿意晉升魔神……”

看著沉默的瑪利亞，江睿心中也是吃驚，這些猜測他也只是嘗試性的口胡一下，難道……說中了？！

“魔法師們啊！”

“最為恐怖的事情還不在這里。”江睿輕笑了一聲，打斷了對瑪利亞怒目而視的娘娘，說到底，從這個角度看來，影響世界發展的反而是這些魔神。

畢竟成為了神明卻被世界所排斥，對世界肆無忌憚的傷害最后造成了一旦出現了相應的神明，其世界里與他們所對應的魔法和教義就會沒落——

真要說的話，就是這群不干實事的魔神都是一群蛀蟲，只有一個歐提努斯，愿意為了讓世界更加美好，一直保護這個世界對它修修補補，時不時維護一下世界本身的發展——

“婭蕾絲塔，既然你提起了上條當麻，那就不應該隱瞞他的本質。”

“神凈討魔。”江睿對上上條當麻的的雙眼，微微躲閃開后開口道:“那是我們給他的命名，正如名字一般簡單直白，他可以以凈化神明，討伐魔神！這股力量跟世界意志不同——”

“世界意志是萬物的命運與愿望的話，那么神凈討魔就是世界本身的愿望！”

“他是修正世界的力量，是改變世界的鑰匙，是監督這個世界的最后保障，是類似于管理員一般的存在。”

“為什么不感受一下呢？這個世界本身的愿望——感受一下那其中對魔神的惡意，對魔法的排斥，幻象殺手的強大難道你們沒有體驗過嗎？”

“幻象殺手是神凈討魔的副產物喔，僅僅只是……副產物。”

“科學的發展并非湊巧，而是這個世界本身做出了轉向科技文明的選擇，這在我們虛空的觀念里很常見，但可怕就可怕在……這個世界與意志發生了分歧，分別選擇單干。”

“科學側和魔法側的對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兩個選擇都沒有了退路。”

“撒！”

“就是這樣！”

“魔法師們啊！圣人們啊！以及全世界的普通人們啊！我將在御命詩篇中，給你們留下選擇！時代的洪流已經拉開序幕，決定未來走向的時刻已經到了！”

“你們的勝利，將會決定這個世界最后的結局，每個人，都必然需要做出選擇！”

江睿興奮的張開手臂，狂熱的鼓舞道：“你們是愿意站在世界意志那一方，贏下戰爭后讓十字教義徹底一家獨大，繼續孱弱的維持神秘的沒落！”

“還是站在神凈討魔那一方，讓整個世界變成無魔文明，科技作為唯一的文明進度繼續走下去！”

“亦或者！迎接我們的到來，讓我們……”

“來拯救你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