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巷遇襲,初見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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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將小弟們都派了出去，沈羽自己一個人去了王老吏家。

“王老伯，您這腿腳有沒有好點，我拿了點山藥給您補補身子？”

沈羽說著，將手中的一提山藥遞了過去。

山藥？

王老吏年老眼睛卻是不瞎，聞言向著沈羽手中看去，這才呵呵笑道：“原來是土薯啊，我這腿呀，好多了。”

他說著又是喃喃道：“現在的捕快真的不一樣了。”

這個感慨卻是發自內心的，才按摩兩天，他的腿腳不見得能比之前好，甚至可能會因為按摩不得法，而導致疼痛加劇。

但是他本就是缺兒少女的人，自從老伴走后，便再也沒有體味過人間親情，沈羽這一班子捕快，卻給了他其他人無法給予的溫暖。

這大概就是老有所終吧，王老吏不禁如此想著。

沈羽讓王老吏躺好，他親自動手給王老吏推拿了一番，昨日熬夜學習的穴道知識剛好派上了用場。

晚間回到縣衙，得到了小弟們的匯報，說郝有德今日見過捕班的黎正陽，還有壯班的畢文君。

得知郝有德與這兩人都只接觸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之后才是拿著銀兩去接觸丁大全。

沈羽走在路上，仍然在想著郝有德的事情，直覺告訴沈羽，郝有德與丁大全之間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py交易。

須知一兩銀子在這年頭，便是普通農戶一個月的開銷，一次性拿出十兩銀子來，已經足矣讓人犯罪了。

想著想著不得要領，他便又將心思轉到捕班小弟身上。

捕班的九位小弟，雖然都是一些縣城前地痞，但是他們還是很有可塑性的，只要讓他們多做些好事，一定能激發起他們崇高的使命感，有自己這位絕代好人的熏陶，他們必然會棄惡從善。

想到此處，沈羽不免沾沾自喜起來，為一些迷途的羔羊，樹立起正確的是非觀、人生觀，是多么喜人的成就啊。

唔…明天是輪休日。

那便后天吧，后天開始著手處理董家子之事，縣令大人雖然沒有給時限，但是事情還是要早點處理，才能顯出自己的不凡來。

順便還可以查查那郝有德到底在計劃什么勾當。

唔...

郝有德乃是郝有行的弟弟，他要是有什么大行動的話，他兄長郝有行應該也是一個突破點，后天可以試著去接觸接觸郝有行。

他想的很周到，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此時酉時已過，天色漸黑，沈羽走到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巷道，這是沈羽昨天剛發現的，從這條巷道轉出去，便能直接看見悅來客棧。

人在一個新的環境里，總會下意識地找到一條從工作地點，到居住地點最近的路，沈羽也不例外。

晚風漫卷，吹來一絲肅殺之氣。

前方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無人巷道，蒙面黑衣人？

如此場景，沈羽自然知道，自己怕是遇見了武俠小說里，才能出現的劫道殺人。

沈羽屏息站定，望著前方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材健碩，殺人前需要說臺詞：“和尚、捕快，想來你便是那沈羽了？”

沈羽緩緩抽出捕快刀：“未知閣下有何見教？”

黑衣人語氣森然：“殺你！”

刀鞘已然被擲于地，沈羽欺身而上，拖刀狂斬。

狹路爭勝，先發制人，后發制于人。

黑衣人搖頭，笑對方作困獸之斗，甚有高手氣質。

他虛退一步，避開沈羽的刀鋒，隨即上步，一拳直搗沈羽心門。

此拳勢大難制，沈羽卻是無動于衷，刀鋒疾轉，長刀上撩，直擊黑衣人不可言狀之物。

攻敵之必救！

黑衣人勃然變色，慘然后退，已怒發沖冠。

方才那刀來的突然，他險之又險地避開，但身上早已冷汗淋漓。

沈羽一刀逼退對手，再次操刀，橫切而來，刀鋒直指黑衣人脖頸。

黑衣人翻身而起，屈腿抬肘，險之又險地將沈羽持刀的手臂彈開。

招式未老，他雙掌呈爪狀，在沈羽持刀的臂上一抽一拉，隨即雙足立地，反身就是一個過肩摔。

沈羽卻是精通擒拿格斗術，在對方發動肘擊之時，便已預見了此后招。

他想也未想，當即棄刀，棄刀之臂順著對方扭轉的方位順勢一旋，隨即更是順勢翻身而起，另一只手掌握拳，在對方背上重重一沖，意圖重挫對方的同時，借勢彈開。

哪知黑衣人背部竟似充了氣一般，滑不溜秋，他本想趁機會給對方來個狠的，不想差點著了道。

沈羽狼狽落地，驚愕地看著同樣吃驚的黑衣人。

在黑衣人的預想之中，對方絕對避不開自己的這一勢過肩摔，此招式一旦施展成功，以對方沒有內力的身體，戰力起碼得減個五成，哪知對方臨戰應變能力之強，乃他平生僅見。

沈羽不知對方的想法，只是吃驚道：“方才、方才那便是內功？”

黑衣人默默不語，他正暗暗調息著，方才沈羽在他背后來的那一下，并非沒有作用，至少，他已經岔了氣。

若是一般人被沈羽的這一拳命中脊椎，少說也是個半身不遂。

他不是一般人，他是練成內功的入流人士，本以為對付沈羽這等非入流人士，應當是信手拈來。

不想沈羽的武斗技巧極其精湛，以自己內功初成的武藝，竟然也只能與之打個旗鼓相當。

傳聞江湖中將武者分為外家武者與內家武者，這沈羽若是能有幸領悟內功，將來只怕也會是一個外家高手吧。

所謂內家武者便是在習武之初便以攝心、斂慮、打坐、運氣、吐納為主要修行方法的武者，此乃靜坐煉氣的內家法門。

而外家武者，則是在習武之初，通過在不同的外部環境下錘煉肉身，諸如海中對抗海浪、瀑布，諸如身負重物在冰雪天里練拳等等，都是身體在外部環境的刺激下，生出的強橫內力。

一個是自內向外，一個卻是由外向內，目的都是為了練出高深內力，二者并無高下之分。

但總的來說，內家高手天賦好，外家高手則更擅長比斗，外家高手的堅忍更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沈羽見對方似乎擁有內功，此時也像是在調息，而自己根本不需要調息，莫名的，他心中生出了一種幻覺，自己是可以打敗對方的。

想到此處，他當即一個蹬步，便向著對方沖擊而去。

哪知對方似乎又不想與自己斗了，只見黑衣人踩著莫名的步法，向后急退，只是在頃刻間已經轉出了巷子。

“娘的，會內功了不起啊，欺負我不會輕功是不是？”

沈羽一陣風也似的追了過去，轉出巷子，身子驟停，對著漆黑一片的夜色默然無語。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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