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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流狂兵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偷天換日
倉庫里,沈默雙手在黑暗揮動幾下,“進來吧,沒有什么危險了,”帶著眾人潛入里層。
那一壇龍炎草,靜靜的躺在那里,被錦衣胖子運回后,為掩人耳目,沒有送入倉庫第二層,那還需要相當復雜的程序和件。
反正呆幾天要運走,又不會有人敢打紅袍眾的主意,錦衣胖子的這一疏忽,反而給林濤創造機會。
幾人將龍炎草偷偷運走,替換早準備好的一模一樣的壇子,當然了,做不到完全一樣,細微之處略有差別,但不影響當替身。
利落的完成任務,幾人有驚無險的撤退,帶著那壇龍炎草,直接出城,連夜趕往火龍嶺。
“明天不去了?”沈默問道,按照他們的行程,明天未必能趕回龍炎城,這還是飛行前進的情況下。
“不去了,明天去了,會被他們當場拿住,不過我已經做好安排。”林濤沉聲道,那個安排,能為他們多爭取一些時間。
第二日午……
數名紅袍眾出現在倉庫外,手里執著一張調令,守衛倉庫外的人,早得到“面”的授意,瞅了一眼調令,一句話沒說,放幾人進去。
幾人面色如常,當然狐臉面具下,看不清人的臉色……約莫片刻功夫后,幾人合抬著一個壇子,從里面緩緩出來。
“等一下!”女助理出現在倉庫外,臉色陰沉鐵青,數十尺外的閣樓,一個一臉病態的英俊男子,正從窗饒有興趣的觀看。
數名紅袍眾都是一臉錯愕,互相對視一眼,女助理冷冷的前來,揮舞手里的調令“你們的調令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那些紅袍眾立刻傻眼,這是要處以極刑的大罪,很是謹慎小心的問道“是不是弄錯了?”
“你們自己看看吧!”女助理將調令一摔,調令像張符篆飛出,貼在紅袍眾的狐臉。
紅袍眾拾起調令一看,手出現一抹光暈,在面一拂,調令沒絲毫反應,不用說,這是假的。
他頓時心跳加快,又迷茫又錯愕,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誰敢偽造紅袍眾的調令?所以調令出現在眼前時,他只草草一看,從未驗過真假。
但真的有人這么做的,他相信,紅袍眾一定會還他一個公道、一個真相,畢竟是有人陷害他們。
“我現在懷疑你們的身份了,”女助理冷笑一聲道“是你們自己揭下面具,還是我幫你們取下?”
懷疑我們的身份?紅袍眾更加發懵,他生長于仙界,自成年以來,加入紅袍眾,身份有什么可懷疑的。
“銀月小姐,別來無恙啊!”相貌堂堂,卻沉默寡言,被金家家主視為左右手的金鼎,從公署閣樓外進來,后面還帶著幾個人。
“是金世兄!”半張狐臉的女助理,微笑著招呼,心里發出暗暗冷笑,金家也來湊一湊這個熱鬧了?不過,她對這個表面人畜無害的青年,不敢大意。她現在清清楚楚記得,當初處以龍炎城葉家的半大小孩時,這青年眼皮都沒眨一下,好像被處死的是一條狗、一只臭蟲。
金鼎皺眉看
鬧大的場面,“銀月小姐,你們這里發生什么了?需要我幫忙嗎?”
女助理銀月淡淡一笑“有幾個紅袍眾,偽造了調令,我正在調查這件事。”
金鼎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盤算著,本想等遠離了紅袍眾,他再動手拿下林濤,現在反被紅袍眾占先,現在,如何才能扳回一局?
“哦?如果真有不法,交給我們處理行了。”金鼎道。金家有職權處理龍炎城的大小事務。
“不勞煩金家,這是紅袍眾的內部事務,再說關乎我們切身利益,不方便交與金家。”這位外表柔弱的銀月,態度十分強硬,令金鼎這樣的人,都無法還口。
“既然這樣,那我不勉強,不過我擔心,有歹人會對銀月小姐不利,不大放心,留在這里協助你。”金鼎不甘心立即走,干脆找個位置,優哉游哉的坐了下來。
其實,銀月滿可以說句“不用”或“涉及紅袍眾機密”的話,把金鼎打發走,但是那樣一來,兩邊的臉皮徹底撕破,對誰都不利。
所以,銀月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你金鼎既然愛看戲,那好好看著,看我現場拿人。
閣樓,窗戶后的年輕男子淡淡一笑,對銀月的手腕露出滿意表情。
而此時此刻,那名紅袍眾由茫然,漸漸變成震驚,他怎么成了“歹人”了?
“現在,摘下你的面具,讓我們看看,你們的真實身份。”銀月步步逼近,“是你們自己來,還是我們動手?”
紅袍眾們沒有反抗的余地,也沒有理由,緩緩的揭下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其他幾張面孔,也是紅袍眾當的老部下。
銀月的表情僵住,連金鼎本人,也沉不住氣,騰的從座位起身,圍來觀察情況。
銀月大腦一片空白,這幾個人……不是他們紅袍眾的老部下么?
林濤他們呢,明明調令都是假的,林濤他們人呢?
“打開壇子看看!”銀月突然想起什么,吩咐一聲,下面兩人立刻揭開壇子。
兩個腦袋湊一方壇口,而后兩人面露難色,互相對視一眼,“是干草,”兩人深深的埋下頭去,擔心銀月遷怒自己。
銀月呢,她沒有那個閑心,一陣天旋地轉,看都不用再看了,她被林濤給耍了!
她一句話不說,直接甩手而去,后面的紅袍眾跟班大喊“這些人怎么辦?”
“該怎么辦怎么辦?”銀月用陰沉嘶啞的聲音,勉強叫道。
注視著銀月的背影,金鼎沒表示什么,眼眸深沉深沉的,看不出一點情緒來。
林濤他們,是在第二日的午抵達火龍陵最深一層火龍魔窟的,這里看似平平無,道路四通八達,據火鴟吻本尊說,卻是火龍陵的心臟地帶,也是最兇險地帶。
“火龍澗、死亡領地和火龍溝壑還兇險嗎?”五戒想象那高山一般、滿身死亡味道和神秘色彩的人形生物,至今還覺得不寒而栗。
那東西,他們絕對不想看見第二次。而眼前這生物,相下來,那有點太萌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要被外表欺騙。”火鴟吻語氣鄭重提醒他們,那語氣卻有令人想發笑的沖動。
不過,他們不敢發笑,甚至有一絲一毫不尊重的舉動。
“龍炎草帶來了么?”火鴟吻問著話,眼睛已經瞄向眾人身后的幾個大包,龍炎草被林濤他們已經好好的打包了。
林濤側身讓過,讓火鴟吻自己驗貨,火鴟吻身子一蹭一蹭,觀察龍炎草良久,又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棵,放在嘴里品嘗。
“放的時間太久,口感不那么好了。”火鴟吻皺皺眉頭說道,如果他有眉頭的話。
林濤和五戒等人心頭一緊,頓時緊張起來,怎么著,這是找茬要反悔?
“呵呵呵呵……”火鴟吻發出一串怪笑,像幾個小孩共同笑出聲,令幾人心頭放松下來“看把你們緊張的,開個玩笑罷了。”
“我們族人不像你們,說話為利益出爾反爾,如同家常便飯。我們重視信諾,言出必行,你們既已經做到你們的那一份,我履行諾言。”火鴟吻淡淡解釋道。
他咕噥一聲,從口吐出一團黏糊糊的液體,像粘痰一樣,惡心至極,然后將液體分作五份。
“吞下去,三天以后,火毒詛咒自然破解。”火鴟吻說道。
“這是什么東西?”五戒看了眼手黏糊糊的東西,猶豫不決。
“我的精華,不但能破解你們身的火毒詛咒,還能令你們以后對火系仙術產生絕對抗性,怎么樣,這生意不虧吧?”火鴟吻得意道。
如果火鴟吻要對他們不利,想來不必如此周折,林濤想了想,頭一個吞下了黏糊糊的液體。
嗯,是有點惡心,但是涼絲絲的,讓他整個人精神一震,其他幾人也都產生了這種感覺。
“等你們離開以后,我要封鎖火龍陵,以后你們不必再來了。”待到幾人吞下精華后,火鴟吻說道。
“為什么?”林濤好問道。
“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火鴟吻故意神神道道的說。
“暴風雨?什么意思啊?”林濤不解道。
“你們自己體悟去吧,如果我現在,把真相都告訴你們,那還有什么樂趣啊?”火鴟吻亦正亦邪的道,它從來不關心他人的死活,林濤心想。它只在乎兩種東西,規則和樂趣。
從火龍嶺一道出來,輾轉回到龍炎城,已經是深夜時分。不用再擔心火毒攻身,至少火鴟吻是這樣說的,林濤等人一身輕松,五戒感嘆,感覺人生一下前途坦蕩光明。
“現在是黑夜。”沈默一本正經的提醒他。
“那我們在此分別吧,”在城門口,林濤長吸一口氣,整件事終于告一段落,“經歷這么多,不如以后我們常聚……火毒現在還不知如何。”
“那定每月的月初、月望?”沈默提出建議,把日子約定下來,算組成一個互助小組,以后但凡商議事情,都有了著落。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都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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