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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農兵

作者:柯山夢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柯山夢 | 晚明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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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 第三十五章 農兵

文登營三號屯堡,周少兒帶著陳瑛幾個老兄弟正在觀看農兵訓練,三號屯堡是在原來老文登營的軍田上建起來的,總共五百戶人,樹立了一個農兵營。這里的屯堡只要薄薄一道圍墻,墻外就是他們的田地,還有一個校場。

兩百五十名農兵列出一個方陣,正在操場上行進,,冬天沒有什么農活,農兵每月練合格,有五錢銀子,是他們冬天改善生活的好路子,很多家眷也到操場看繁華,許多小孩在操場邊看著隊列大呼小叫。

鐘老四作為天啟七年的老兵,受累于他的嘴巴,不斷沒升上去,四城之戰他表現優秀,但回到威海后還是管不住本人那張嘴,四處跟人抱怨黃元在灤州的戰法,終于被升為把總的黃元扔到了農兵系統,威海的農兵實驗隊的帶隊軍官外面,只要他一個是天啟七年的老兵,祝代春一向對老兄弟不錯,鐘老四閱歷豐富,在實驗隊集訓后,祝代春評價甚高,中軍部就派他到第三屯堡當了教官。離著文登營的戰兵營也不遠,周少兒等人一有假期,就要來找他去喝酒。

操場上的步鼓不停敲打,近兩百名的農兵拍成六排,中間是九十六名長矛兵,兩翼各四十八名火器兵,他們手上依然是合機銃火繩槍,長矛和火器兵之間有幾步的距離,鐘老四在隊列后的地方地位,他身邊站了兩個鼓手,兩個號笛手和一個旗手,他的身后是一個五十人的火器分遣隊,副教官則在隊列前面地方五步之外,好讓一切人都能看到他的軍刀。

整個隊列直線行進時還算行,當鐘老四模擬側翼騎兵迂回,他們大隊授命轉向警戒的時分,需求停止扇形運動,隊列變成行走的蚯蚓一樣外形,農兵全都亂糟糟的,無論幾個教官如何打。還是沒有在規則工夫內完成轉向。周圍圍觀的家眷有叫的有笑的,嘰嘰喳喳鬧成一片,完全像看大戲一樣。

周少兒他們自然知道這么龐大的隊列轉向不易。都為鐘老四頭痛,終于一路打打鬧鬧完成了訓練,最先行進完畢,教官們末尾挨著反省火繩槍兵的火繩。凡是火頭熄滅的,全部體罰,結果有八十多人爬在地上做俯臥撐。

鐘老四對著一個農兵破口大罵,罰他站在白旗下面,又用軍棍抽了一頓。這才氣呼呼的上去,看到周少兒他們也沒有笑臉,只馬著臉說了句,“走了。”

周少兒他們跟著鐘老四,到了屯堡外面的一個小酒館,這個酒館就在綜合門市的對面,地位非常好,是一戶萊州逃來的軍戶開的。手藝還算不錯。

那個老板點頭哈腰的過去。熱情的喊著“鐘教習”,鐘老四大聲要了酒菜,老板屁顛顛的去預備飯菜了。鐘老四在第三屯算是知名人物,沒人不看法他,文登營分的田地名義是分給每家,但實踐是長期租種。屯戶不能私自轉讓。有些狀況下,文登營可以把土地發出。其中一條就是拒絕服役。所以對于這些剛剛安定的流民來說,教官就是他們的父母官之一。

鐘老四也不等上菜。端起酒就先喝了一碗,然后又是他一向的抱怨,“你們都看到了吧,這他媽就是農兵,老子在威海看天津來的纖夫新兵操練,比這好天上去了,這些農兵幾個月了還有那么多不分左右,不知旗幟的,看著腳步就忘了火繩,轉個彎練了多少次了,工夫延了又延。”他一鼓眼睛道,“還是這副德行。”

周少兒獵奇的道:“那么多人都做錯了,為啥你光罰那一個兵?”

鐘老四難得的嘆口吻道:“那個人是關帝廟的哥哥,老子叫他關大廟,不罰得他練好些,要是他再上戰場死了,老子當前如何跟關帝廟一家交代。”

一聽是關帝廟的哥哥,其他幾人都有些驚喜的問起來。

“就是他哥,老子一回來就去軍需處查了撫恤記載,找到了他們家,結果正巧在第三屯,我買了些東西去看了一次。家里一個老娘,一個哥哥、一個妹妹,還有一個弟弟,后來選農兵的時分他哥哥非要來,想著掙那每月的五錢銀子。”

陳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周少兒道:“旗隊長,我們是不是也該去看看他們家。”

周少兒還沒說話,鐘老四就一掌拍到他頭上罵道:“你狗日周少兒如今當殺手旗隊長,看不上關帝廟了是不是。回來都多久了,你原來吃關帝廟偷的餅子還少了?”

周少兒陪著笑臉趕緊應了,說吃過飯就去買東西。

原來的刀棍手劉躍問道:“那個轉彎哪有那么好練,我們開初也沒練過那么難的。”

鐘老四一臉官司,“要說練農兵,個人技藝就比我們原來少多了,不過就是突刺、拒馬、頂刀盾這么些東西,偏偏隊形最是重要,我們不練這個轉彎,那是我們以前陣型小,這個槍陣全靠陣型。原來老子不喜歡這個長槍陣,后離開正面去看了一眼,還真他娘不好破,密密層層滿眼都是槍頭,都不知道往哪里沖好,要是擺在原地,我們還真拿它沒法,但是一動一停,就容易亂套了,更別說轉彎了,如今看來,暫時還是無用。偏偏訓練隊定的要求又高,要火槍兵行進中掩護到三十步,邊走邊打,然后才是長矛沖鋒。”鐘老四一拍桌子罵道,“我們原來的火器隊也沒有掩護到三十步,邊走邊射擊,這他媽要求多高,邊保持陣型還要裝填,這幫子農夫得練多久才練得出來,要老子說,這些長矛兵就擺在那里,讓火槍兵打就行了,要不然就是走的時分不打,到了四五十步全體齊射,一輪就把對面打得雞飛狗跳,長矛兵再上去幾個突刺就完畢,復雜多了。惋惜沒一個聽老子的。”

周少兒悄然嗤了一聲,鐘老四每日都在抱怨,到哪里都不招人待見,能聽他的才怪。

鐘老四抱怨完,心境好了一點,轉著眼睛看看其別人,見陳瑛似乎瘦了一圈。對陳瑛先問道:“陳瑛你上幾次都沒來,如今當啥官了,這么大架子。”

“殺手隊長。”

鐘老四又一拍桌子道:“你怎樣也是當旗隊長的戰功。核功的人干啥吃的。”

周少兒低聲道:“也不怨核功的人,本來要升旗隊長,上次蒲壯選陳瑛去啥特勤隊,結果去了沒經過訓練。被李東華一紙考核送到中軍,退回原部降一級。”

鐘老四趕緊湊過去低聲問道:“這玩意特勤隊老子聽良久了,聽說一切等級都比普通隊高兩級,到底干啥的,怎樣連你陳瑛都過不了訓練?”

陳瑛沒好氣道:“教官說了不許說出來。是秘密,不然按泄密處罰。”

鐘老四馬上回道:“秘密而已,我的級別到了。”他又對幾人一指,“你們也不許去說。”其他幾人馬上答應。

陳瑛氣餒的喝了一碗酒才道:“那你們都別拿去說,那玩意幾人過得了,每日睡覺工夫最多一個多時辰,每天把戲百出,做啥都是按千來計數的。連著十天。天天能累得人吐血,這還不算啥,咬咬牙就過去了,最可恨的是吃飯的時分要坐在糞便堆旁邊,或許是一個堆滿豬羊腸子內臟的坑里,外面臭氣熏天。你吃到一半。他還給你扔一截腸子在脖子上。”

鐘老四聽得呲牙咧嘴,周圍幾個人也一臉惡心狀。紛紛罵道:“這不成牲口了。”

陳瑛咬牙持續說道:“就是牲口,他們就可勁折騰。有人累得動不了,就有教官踩著你腦袋大罵,可不像我們原來罵點蠢啊啥的,那是祖宗十八代都罵完,每天都有人受不了被清退,近兩百號人只剩下五十多個,老子憋著勁,撐過了這十天。”周圍幾人都聽得專心致志,等著他的下文。

“然后就要輕松一些,每日能睡兩三個時辰了,每日練的東西末尾有些搏殺,兩三人的配合演練,只是隊列從來不練,我也不怕這些東西,還說鐵定過了,結果突然有一天,早上起來就強行軍到山上,一人給根繩子,讓從山上滑下去,那懸崖怕不得十丈高,我,我不知道咋地了,一看那崖就暈了,手腳都沒力氣,但咱真不是怕死,可恨李東華當場就說我是消極訓練,而且怕死。結果不當作是清退,寫給中軍部的意見是消極訓練,缺乏勇毅,這他娘的。”

陳瑛越說越來氣,鐘老四舔舔嘴唇嘆道:“也虧他李東華能想出來這么多損招。”

大伙都分歧認定是李東華,陳瑛狠狠道:“這還不是他全部損招,聽那幾個教官說選中之后還有老多,還要練什么野外生活,一個人丟深山老林外面,還有游水,騎馬,各種長短兵器,毒藥,野生草藥,房屋結構,城市結構,地圖,易容打扮,反正啥玩意都有,一邊練還一邊淘汰。”

鐘老四搖搖頭,“這些全都會了,還是兵么,都是天兵天將了,那老子還是算了,就這農兵也比那破特勤隊舒坦,他不要咱,老子還不樂意去那地方享福。”

周少兒當初還想著能被選上,聽完也覺得本人一定過不了,他對陳瑛問道:“那都是些啥人最后當選了?”

“反正我走的時分,就剩四十來個,估量這輪就算過了,有二十多個以前的老兵,中軍衛隊有三個,另外山西的那伙夜不收外面有幾個,還有幾個新來的流民,那武功可好,對了,在固安幫著抓韃子細作的那個馬夫也過了。”

鐘老四回想一下才道:“那個李濤?”

其他幾人也記起來,這個馬夫當時被訓導隊當作典型宣傳了一陣,大家都有印象,聽說后來不斷跟在祝代春的訓練隊外面。

“就是叫這名字,那時成績還在老子前面一位,不想說了。”陳瑛兀自憤憤不平的道。

官道上,巡撫的大旗正在漸漸遠去,陳新在原地裝裝樣子,身后站了文登營的軍官和宋聞賢等人,他們要不斷等到車隊消逝不見才能掉頭,以表示對指導很不舍。

孫元化這一趟視察了文登戰兵營和一個屯堡,陳新軍營中的肅殺現象和兵士相貌都很讓他稱心,陳新特意為他預備了一次演習,在大校場上設置了布城和模擬的地形,演練了一次山地防御和追擊作戰。文登營兵士在各種地形做出了不同的兵力分配,展開不同的戰役隊形,塘馬、架梁馬、偵查隊對可疑地形停止偵查。模擬得一絲不茍。孫元化對陳新的戰兵贊不絕口,愈加深了他心中的強軍籠統。孫元化并不注重文登的水營,加上組建尚短,他便未去視察。另外還有就是在文登的冷兵器作坊。

呂直是監軍,他對軍律更感興味,挨著看了文登營的軍律,讓宦官全部抄寫了一遍,陳新自然隱瞞了軍隊的操典。以免辛勞總結的東西落入孔有德等人手中。

這次孫元化送來半年的軍餉,陳新總算拿到了第一次軍餉,給幾位上官又各送了些儀金,這些都是軍餉的潛規則,賬面上卻是非常正軌。這樣算上京師的溫體仁、曹化淳、梁廷棟和兵部人等,他每年的軍餉倒有近一半要用來打點關系。陳新的下級還不算太多,大明其他將官更難,加上他們本人還要貪墨一點。所以不吃空餉只能是餓死。軍隊象叫花子也是道理之中。

雖然如此,他對孫元化印象也算不錯,雖然是官場的那些東西還是與其別人一樣,但他對軍隊編制和武器表現出了非常高的興味,言辭中也很有進取心。素日談其他的都是上官架勢,一談到武器和戰法一類的東西。就成了個普通人,常常誨人不倦的和陳新打聽一些細節。臨行還送了一本他本人寫的《西法神機》手抄本給陳新。

車隊正在轉過一個山丘,很快將消逝在視野中。陳新翻看手上的《西法神機》,宋聞賢對他道:“孫大人不但正書讀得好,這些雜學也如此知曉,還能本人寫一本出來,難怪能得皇上喜愛。我看他對將軍也頗為看重,有這個上官在,我們文登營當前日子便好過了。”

陳新在他面前也不隱瞞什么,悄然說道:“就是性子平和了些,不知能否壓得住那幫丘八。”

宋聞賢道:“登州這處也沒出過什么事,那些丘八還能翻天不成,不過孫大人要學大人練兵,我看也不易,我此次到登州所見,這些東江軍在登州頗為受氣,登州大戶縉紳比文登多得多,連我們文登營都是如此,他們這些東江兵就可想而知,外加還有本地民戶抵觸他們,更是困難一些,所以很多登州的遼民陸續有逃來我們文登營,甚至還有不少標兵營的營兵。”

陳新笑道:“說到受氣,那日幾個秀才的事,宋先生覺得如何出這口吻。”

宋聞賢拱手道:“這口吻怕是要暫時憋一憋,畢竟那日孫大人見過那些秀才,若是前腳剛走,后腳就被人殺了,就顯眼了些,于孫大人臉上也過不去。”

陳新點點頭,這個節骨眼上,的確不宜如此做事,宋聞賢接著悄然道:“不過有一個人卻可以動,既可殺雞儆猴,嫌疑又不全在我們。”

陳新哈哈笑道:“宋先生所說可是文登縣衙那個吏員。”

“正是,那些秀才要讓他干這丟飯碗的事,必然有所許愿,如今自然不會給了,如此一來。。。”

周世發曾經探聽明白,那人當日就離了縣衙,當初那些秀才許愿了事成后給他兩百畝熟地,還有數百兩銀子,如今秀才竹籃打水,吏員就一無所得,他就每日四處找那些秀才吵鬧,揚言要去巡撫衙門告狀。

陳新決議道:“如此也好,據情報回來說,這些秀才又在四處串聯,慫恿周圍的本地民戶和富戶,預備再鬧一次大的,不給震懾一下,他們還不定折騰出什么。”

他轉頭叫過周世發,低聲對他道:“干掉那個吏員,留點線索牽連到那些秀才身上,再放點風說是那些秀才買兇殺人,一定要告到縣衙,請最好的訟棍幫他家眷打官司,知縣那邊請宋先生打點一下,案子拖得越久越好,看他們還有來搗亂。”

[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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