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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章 腦水腫

作者:貓跳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貓跳 | 錦醫衛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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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醫衛 613章 腦水腫

陸遠志揮汗如雨的干了小半個時辰,死者的顱骨終于被他完完整整的鋸開,頭蓋骨揭下來之后,就是一層布滿密密麻麻大小血管的硬腦膜,再用鋒利的小剪刀剪開這層硬膜,就看到了藏在顱腔深處,被濃密的頭發、富有韌姓的皮膚和硬膜、以及堅韌的顱骨嚴密保護的腦組織。

人的腦組織本身是灰白色,因為血液的緣故,這死亡時間還不久的死者,腦組織呈現淡淡的粉紅色,而在后腦枕骨圓形凹陷傷處對應的位置,則呈現出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

整個腦組織,因為生前受傷的緣故,呈現出非正常的狀態,也即是法醫學上所謂的“生活反應”。

生活反應指人體在生前,即機體的循環和呼吸機能仍存在時,受到刺激后發生的反應,已經死亡的人就沒有生活反應。它是法醫常用的檢驗指針,秦林曾經利用割傷處皮膚沒有翻卷豁開,證明傷處是死后偽造而成,從而破獲了一起兇殺案。

腦袋被鈍器大力擊傷,會形成什么樣的生活反應呢?

死者德瑪的腦組織,給出了一目了然的答案。

首先,腦組織對外界刺激——寄生蟲鉆入腦部、中毒,當然也包括鈍器打擊,最為基本的反應就是腦水腫,腦組織中的毛細血管擴張充血,體液滲出血管壁,讓整個腦組織水腫,顱內壓力迅速增高。

德瑪的腦組織就有明顯的腫脹現象。

其次,就是秦林在傷口對應的腦組織位置,看到的大片出血。

在硬腦膜和腦組織之間,還有一層薄的透明膜,叫做蛛網膜(吃過豬腦花的朋友回憶一下,嘿嘿,貓邪惡了…),蛛網膜和灰白色的腦組織之間的空隙,稱為蛛網膜下腔,這里的出血現象就叫蛛網膜下腔出血,往往會導致人的昏迷。

德瑪的腦水腫程度相當嚴重,秦林根據法醫學經驗立刻就能肯定,她并不是在遭受腦外傷之后就立即死去的,而是受傷之后又存活了五到十分鐘,最終才真正死亡!

“諸位請看,”秦林指著腦組織,給各位官員和蒙古貴族解釋:“大家都知道,人死了,再怎么打,傷痕也和活人被打形成的完全不同,這就是活人有氣血運行,而死人沒有的緣故。同樣的道理,如果德瑪是被撞之后立即死亡,她的腦袋會出血,但不會水腫成這個樣子,所以……”

陸胖子一拍大腿,接口道:“她是先被兇犯敲了后腦勺,暈了過去,腦袋里持續的發生了水腫,然后才推到奔馬前面,被撞死的!”

根據黃臺吉、黃三蛋、徐辛夷等當事各方一致認可的口供,德瑪被馬撞之后,幾乎是立即死亡,并沒有經歷垂死掙扎的過程,那么就不應該有生活反應形成的腦水腫;偏偏現在鋸頭驗尸,查出了活人被擊打之后又存活一段時間才有的高度水腫,那就只能是在被奔馬撞上之前,就已經發生的!

怪不得秦林要敲釘鉆腳把口供落實下來,還叫所有當事人簽字畫押呢,原來最終落在這里!

張鯨、嚴清和劉守有都不是等閑之輩,立刻想到了這一層,頓時齊刷刷倒抽口涼氣兒:姓秦的還是不是人哪?深謀遠慮、神目如電,分明從一開始就牢牢把握了主導權,將黃臺吉一伙玩弄于股掌之上……“我老把弟,哈哈,秦將軍是我老把弟!”張公魚一臉得瑟的對黃嘉善說,瞧咱們張都堂那樣子,都快抖起來了。

呼~~申時行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心說案情還真是峰回路轉啊,也虧得審陰斷陽的秦將軍,才能剝繭抽絲查到這里,換了別的人恐怕早就沒轍了吧。

徐爵、陳應鳳和幾名六扇門的高手,不約而同的搖頭嘆息,連嫉妒的心思都生不起來,心知肚明自己這輩子都到不了秦長官的高度,貨比貨得扔、人比人要哭,人家的本事,咱拍馬也趕不上啊。

徐辛夷揮動小拳頭,金櫻姬兩只手捂在心口,兩位美人兒的美眸直冒小星星:帥、太帥了,秦林威武霸氣!

黃臺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案情被秦林推演到現在這步,離水落石出也就一步之遙了呀。

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抗聲道:“這、這也就是你一張嘴說,誰知道早死晚死腦袋腫成什么樣?不服、咱們不服!”

嚴清也低著頭,有意無意的自言自語:“宋提刑的《洗冤錄》和王錄事的《無冤錄》,好像都沒提到……”

不愧為刑部尚書,嚴清這一招夠毒的!

老匹夫!申時行暗暗罵道,臉上笑容依舊淡然,心頭小黑本又把嚴清記了一筆,暗恨他不把自己這個內閣三輔放在眼里,屢次作對。

稍微有些斷案經驗的官員,比如徐爵、陳應鳳、張國彥、黃嘉善這些人,都對嚴清的吹毛求疵大不以為然,的確洗冤錄和無冤錄都沒專門提到腦袋水腫的問題,但生前受傷遷延后死、受傷立即死、死后尸身受損這三者之間的區別,兩本書上多次提到,道理完全是共通的嘛。

申時行要充老好人,陳應鳳則無所謂得不得罪嚴清,馬蜂眼一睜,咋著豺狼嗓門就嚷道:“秦將軍,要證明也容易,你北鎮撫司詔獄和我東廠地牢里頭,像那弒父殺母的惡逆、謀反作亂的反賊,已經審決的就有不少,提十個二十個出來,朝頭上敲了再鋸開腦袋看,不就結了?”

這辦法倒好,只是太殘酷血腥,雖然犯人本來就要處死,也覺得太那啥了。

果然廠衛鷹犬就是殘酷無情啊!在場的文官都把陳應鳳鄙視一番,不幸秦林、劉守有也跟著中槍。

金櫻姬和徐辛夷也眉頭大皺,該處死的犯人是一回事,要現場敲死一大批,又是另外一回事,何況連續鋸開人頭,她兩個年輕女子雖然也不是什么怕見血的嬌小姐,也覺得有點兒于心不忍。

“我的媽呀!”陸胖子聽到陳應鳳的提議,就愣在當場,接著小圓臉立馬垮了,抱著腦袋蹲著不起來——別開玩笑啦,胖子又不是終結者,鋸一顆人頭就夠他“爽”的了,要再鋸十個二十個,他還不“爽”翻天?

“秦哥,饒命!”陸胖子直接趴了。

秦林笑笑:“放心,我沒準備那么干。”

陸胖子立馬喜笑顏開的跳起來,忽然又替秦林擔心,不用犯人做實驗,拿什么方法證明呢?

“要不,還是按陳理刑說的辦吧,”陸胖子不好意思的搓著手,指了指咧著大嘴傻樂的牛大力:“大不了讓老牛搭把手。”

我靠!牛大力一個趔趄,心說這才是現世報呢。

“我說不用就不用,”秦林眼睛一瞪。

咳咳,秦林干咳兩聲,眼睛賊兮兮的打著轉兒,嘴角微微往上彎起來——凡是熟悉他的徐辛夷、金櫻姬、牛大力、陸胖子等人,就都知道咱們秦長官又要冒壞水兒啦!

“黃三蛋啊,來來來,”秦林眉花眼笑的沖躲在一邊的黃三蛋招招手,實在是熱情之極。

不消說,秦長官那副口蜜腹劍包藏禍心的樣子,反叫黃三蛋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寒噤,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磨磨蹭蹭的邁了兩小步,把頭一低:“秦長官有話要問小的?”

對,這才乖嘛!秦林彈了彈記錄口供的紙張,嘿嘿殲笑:“黃三蛋,這份口供上,沒有提到德瑪夫人喊叫,難道當時你沒有聽到嗎?”

黃三蛋口供都畫了押,怎么敢改口?只好硬著頭皮道:“沒有,只聽到馬蹄聲、撞擊聲,沒有她的喊叫。”

眾位官員眼神同時一亮,或多或少的猜到秦林的思路,著啊,原來這里他又伏了一手!

黃臺吉急得跟什么似的,也顧不了別的,急赤白臉的道:“叫過,德瑪她喊了一聲,剛才咱們都忘了說。”

對對對,古爾革臺吉和拔合赤把腦袋連點直點。

秦林笑得越來越高興了,“口供上說,當時你們在街對面的綢緞鋪子,既然你們聽到了,那么綢緞鋪的掌柜和伙計都應該聽到了吧?或許本官可以去問問他們……”

“啊?不不,我想想,嗯,其實是聽錯了,德瑪并沒有叫,沒有叫,”黃臺吉慌得兩只手亂搖,趕緊改口,那副樣子簡直狼狽不堪到了極點,活脫脫的自打耳光啊!

嘻嘻嘻~~金櫻姬掩口直樂,把徐辛夷輕輕掐了掐:“太、太好笑啦,我終于曉得秦林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做什么的?”徐辛夷眨巴眨巴圓溜溜的大眼睛。

金櫻姬正兒八經的道:“耍猴的!”

說罷,兩位美人兒都笑得直不起腰。

官員們聽到這段子,個個臉上忍俊不禁,秦將軍這不是耍猴嗎,耍得黃臺吉團團轉,吐出來的唾沫生生又咽回去,那副進退失據的模樣,簡直難堪之極!

秦林轉向哲別,又問道:“哲別兄弟,德瑪是你的主人,她有沒有耳聾眼瞎,是不是啞巴?”

“不是,主人的眼睛比星星還明亮,她的聲音像馬頭琴!”哲別說著,就狠狠的盯住黃臺吉,如果眼睛可以噴出火來,黃臺吉鐵定灰飛煙滅。

“是了,”秦林抖了抖徐辛夷一方、黃臺吉一方、和“中立”的黃三蛋,這三分證詞:“所有的證詞都沒有提到德瑪曾經叫過,但是,德瑪耳不聾、眼不瞎、嘴不啞,就算徐氏的馬再快,這么平直的大街上也不可能是猝然撞上的,飛起來撞到墻才死,這就有一個過程,那么她為什么不驚呼喊叫呢?”

至此答案已經呼之欲出,秦林直截了當的點明:“被撞前后沒有驚呼、受傷后存活一段時間才能形成的腦水腫、圓形的鈍器擊打傷痕,任何一條或許不能做到無可置疑,但這三條同時出現,就只能是一個結果——德瑪被打暈之后,從胡同口拋出來,正好被徐氏騎馬撞死!”

怪不得呢!徐辛夷驚叫起來,“我回想起來,就覺得當時哪點兒不對勁,現在才想起來,德瑪不僅沒驚呼喊叫,姿勢也不大對頭,不像是自己竄出來的。”

鐵證如山,無可辯駁,案情至此已經和徐辛夷沒有任何關系,德瑪雖然是奔馬撞死的,幕后真兇則另有其人。

“德瑪,你死得好慘哪,”黃臺吉突然嚎啕大哭,“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德瑪?”

靠,丫到現在還裝呢?其實到現在大伙兒心頭差不多都有譜兒了,紛紛鄙視這家伙。

秦林笑得比什么時候都開心,吩咐陸遠志:“胖子,去把阿沙牽來,哦不,是讓阿沙把大黃牽來。”

這家伙!徐辛夷一頭的黑線,心說阿沙真可憐啊。

秦林又笑著指了指德瑪的尸身:“剛才各位都看到了,她是被一個寸把粗細的圓形鈍器打暈的,那么傷害她的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兇器呢?石塊、鵝卵石、木棍……還是,刀柄?”

話音還沒落地,眾人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那群蒙古貴族。

無論貴族還是那顏武士,人人腰間佩著一柄大汗彎刀,這種彎刀的刀身較長、背很厚、刃很鋒利,劈砍能力超群絕倫,但重量比較大,所以刀柄的末端就有一坨圓球狀的配重,以便揮舞時趁手。

這坨配重,正好就是寸把粗細,和德瑪腦后的鈍器傷完全吻合!

哼哼哼,秦林冷笑著,德瑪是在離開絲綢鋪去官茅房的十多分鐘里遇害的,兇手應該不會專門去找兇器和事后處理兇器,那么還有什么比隨身攜帶的大汗彎刀刀柄更順手呢?

說話間阿沙就牽著大黃飛快的跑來了,陸遠志反而落在后面,累得氣喘吁吁。

“大叔,要阿沙幫忙?”小女孩的眼睛是水汪汪的,充滿期待。

“是讓大黃幫忙,”秦林笑著拍拍她的頭。

真氣人啊!阿沙恨了他一眼,終于還是按照秦林的指示,牽著狗嗅聞德瑪的尸身。

“把你們的大汗彎刀都解下來!”秦林沖著蒙古貴族們一聲斷喝:“殺害德瑪夫人的真兇,就在你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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